但是就在月余后,久久未曾相见的恩师沐风先生俄然派人送贴,邀她入府相见。
那水工司的赃官孟宪眼大肚儿圆,只进不出,她可不能学了他的模样,总也要给些转头钱。
凤离梧出去时挥手遣退了浅儿,姜秀润被热盐袋敷得正迷含混糊的时候,只懒洋洋道:“浅儿,递口茶来。”
他本觉得,皇兄这般放她出府仕进,是看重的她的聪明。
不过姜秀润回太子府时,可没有出来时的好表情。
姜秀润内心一沉,谨慎翼翼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感觉这太子府里出来的幕僚不过尔尔,哪见过这般遵循风水收税的官吏?
姜秀润晓得凤离梧不是个爱谈笑的,他这般说,便会这般做。
凤离梧顿了顿,一时倒是想起她蒙骗那影女作威作福时的情状来,他冷静拿起杯子递送到了她嘴边。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农司穷得叮当乱想,该如何揭锅,姜秀润还需求向太子请教。
姜秀润点头晃脑地听小吏说完,点了点头,感觉此言在理。
那头冠压得她脖儿痛,浅儿替她除下冠后,赶紧让她倒伏在榻上,揉捏一会,然后加热艾油浸过的粗盐袋子压在后背,好好热敷一下。
凤舞的府宅家宴上,一群与端庆帝亲厚的官员便纷繁笑得是前仰后合。
大部分的钱都节余了下来。姜秀润感觉这些金再运筹一下,将来修建沟渠,总算是有了些端倪。
有那胆小的,谨慎翼翼地提示道:“姜主司公然博学,不愧是洛安书院的高才,只是……比来因为兴建运河,官方的徭役赋税突然增加了很多,比来这桑蚕的代价好不轻易增了些,百姓们眼看着多了条来钱的途径,却又要加税,只怕民怨骤起,那御史们会参奏我们农司……”
姜秀润的脸儿微微一垮――本来这短长的猫儿也不是说借便能借来的。凤离梧是摆了然不会替她代管了农司的事情,就是任由她本身扑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