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位公子小姜拨打起算盘来却如此纯熟,实在是摧辱了他身为王子的身份!
姜秀润本该紧随厥后,可何如方才秦诏那一拳,力道一点没有收敛,腹部竟然也更加的疼痛,微微一动抻拉得猛倒吸口寒气。
不过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跟在太子身后的姜秀润,喉结在北风里微微颤抖……
几个先到的太子府的幕僚谋士,也一早守在了船厂边。
其他的谋士纷繁点头。
可就在这时,姜秀润却朗声道:“那些精铁不在这些粮船上,请殿下明察,命令反对已经出船厂一日的三艘运载木料的货船,那船吃水重,猜想现在应当没有行驶太远。若快马送信,当能反对获得。”
秦诏扬声道:“扯破了君的衣,赔你一件便是了!”
此时落日倾斜,凤离梧身披玄色皮氅立在船厂的木夹板上。
秦诏先从恭房出来,看凤离梧垂眸立在天井中,立即跪下,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部属与……公子小姜方才在恭房里有些吵嘴,不过已经说开了……”
太子不让他起来,他便只能跪在这里。
一贯冷冰冰的凤离梧,平生可贵地被她逗笑了。
说到这,她又猛吸了下鼻子道:“但是,前日出水的那艘运载木料的船就不一样了。凡是搬运了木头的船工皆抱怨连连,狐疑那木料受潮,莫名变重。常日一个船工能够在半日运二十根木料,但是那天,半日只搬了不敷十根,成果他们一整天都在运木头,少干了很多活。船工是按运货多少算钱,可那‘受潮’的木头害得他们那日的人为少了一半……诸位都是大才,你们说,那木头是不是很可疑?”
只是她这么一扒拉,跟从在凤离梧身后的几位谋士都皱起眉头。
姜秀润哪敢劳烦尊驾,忍着疼渐渐直起家,挪下了马车。
秦诏心知,太子固然能在人前,看在秦家的面子上给他留几分颜面。但是暗里里却向来不留颜面。
凤离梧薄唇轻启道:“孤不养无用之人,只是君的才调除了与几位墨客辩论外,仿佛尽用在了吃喝之道上。本日你求孤,便要看你值不值的一救了。”
第 14 章
是以姜秀润也不矫饰关子,只快速道:“这几艘梁国货船的吃水皆摆在那,你们再看一旁的那艘浅显货船大小差未几,遵循船厂的账房给船工的计件记录,盛装的是跟梁国货船一样的粟米袋数,可这船跟那几艘船的吃水量差未几,足见梁国货船上没有夹带黑货。”
当接过那碗时,姜秀润只感觉热气腾腾,带着姜味的热汤入口时舒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