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因为那花儿金贵,又是窦思武送给白浅的,她命那两个侍卫且将花枝养着,只是出于敏感,没有立即搬入府中。
本日,他没有差事,陪着娘亲去了城外杨家的梅园赏梅。
凤离梧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觉就算是波国的传统,这秀润也太狠心了,早奉告了他,跟着一起禁了肉食便好了,总强过这不得相见吧!
听到这,姜秀润又替白浅松了一口气。但是如许一来,岂不是证明,她本来的思疑尽是错了?
不过她又是暗自幸运着,万一这一世并没有起瘟疫呢?
姜秀润看他中气实足的模样,又细心看了看他的面膛,的确是没有甚么过了时疫的迹象,内心顿时一松,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凤离梧没有再来,连信都没有写一封,实在是透着诡异。
堂堂一国之君如果中了疫情,依着凤离梧的心机城府,必然谨防死守,不会泄漏半分。说不定,他现在便躺在了病榻上……
不过那日邻近傍晚时,窦思武却兴冲冲地来拍门要求入府了。
那……他奉侍保卫的大齐陛下岂不是也传染了疫情?
她见姜秀润去意已决,眼角顿时红了,只哽咽了一声,低低道:“女王要多谨慎些,别的……如果窦思武害了病,只怕我也要出府去看他。到时候,府里的事件还请女王事前挑个可靠的人先担起来……”
他这一上手,唬得那些赏花的朱紫们惊叫,窦思武也被娘亲豆窦夫人怒斥着歇了手。
很快奉侍她们的下人们也染了红疹子,浑身发热,郎中鉴定这是能过人的时疫,顿时满洛安城的人闻疫色变。
她赶紧下了梯子,稳了稳心神,叫门外的侍卫将那花儿移走,临时放到一个木盒子里。台阶也要用净水冲净。
想到这,姜秀润腾得站起来,急得原地打转转。若她的设法应验,那打仗到花儿的窦思武岂不是也过了疫病?
姜秀润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俄然想到了白浅的嘱托,便赶紧问:“那……窦思武呢?白浅正担忧着他呢,他可曾传染了时疫?”
但是现在,她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宿世里的端庆帝可没有这么隔三差五地出来漫步,心内自是担忧了起来。
只是随后,因为这些女眷的疫情分散,就变得错综庞大,叫人摸不着眉目了。
那窦将军便将花枝留在了门口,说是等他走后,便请门房将花儿送给白将军。
凤离梧紧抱着她绷脸道:“你思疑我病了,便不管不顾地要出去侍疾。换作是你病了,我岂不是一样要来照拂着你?现在再担忧些则个,岂不是无用!”
看着那梅长得喜人,窦思武就动了心机,想剪下枝丫送给浅儿。
姜秀润如何会不知本身这位女将军也是脾气中人,只是事已至此,时疫天灾面前,人的性命就像旋涡浮船般飘摇,她也不知今后的事情会如何。
她固然没有说话,可凤离梧看着她急着高低打量本身的模样,内心便也猜出了八九成:这傻妮子,定然是觉得他不去见她,是过了时疫坦白着她,便急火火地连夜入宫探病了。
姜秀润人不能出府,却命人密切重视着府外之人害病的环境。
最后,也不过是拍了拍白浅的肩膀后,便领着侍卫和贴身的侍女急仓促地上马车拜别了。
隔着墙望去,那静躺在石阶上的花枝公然鲜艳,“别楼国春”奇特的花形显得那枝头花瓣密密层层的,传闻这花儿的花香才是分外的诱人,引得人立足在花枝下寻芳。
不过那杨家的蜜斯倒是慷慨,问了然启事后,待得花会散局时,偷偷特地分剪了一束畅旺花枝给他,让他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