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国的女王,可比洛安城的世家女有气势多了,嫁奁马车竟然一起连绵着看不到绝顶。
姜秀润倒是并没有起得太早。
现在宫中添后,妃嫔们再不能如往昔普通打扮得花枝招展,皆是按着品节穿得一样的号衣,头钗的数量也有着严格的限定。
而现在,当年的瑶姬,现在的波国女王又带着新帝的恩宠重新回了齐宫,田姬希冀着得子扶为正后的念想,就此也就幻灭了。
凤离梧大宴以后,带着醉意走入凤鸣寝宫时,便瞥见他费尽了心机娶来的新后,在凤床之上睡得四仰八叉。
是以此时田莹映在铜鉴里的那张脸,也分外幽怨。想到姜秀润就恨得心痒,只暗骂狐媚妖姬!
乃至那数月一次的宠幸也久久不至了。现在宫里的端方立了起来,妃子们的穿衣打扮也有了严格的限定,全宫里能作新奇打扮的,只要皇后一人,可叫她们这些还没有生养皇子的妃嫔如何熬度?
后代的正书别史,均是记录了这迎娶波国女国君的盛事。
却让一宫筹办看热烈的妃嫔们气红了眼儿。
圣武帝的这份嫁奁送到了女国君的内内心去。
一时候,周遭的虎狼想要动一动波国,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待得换上了金线几近完整遮住了红底的新后嫁衣时,一代齐朝母范天下新后的风采便叫人看得直了眼儿。
可爱的是,待得天明,枕边就不见人影,要等下次云雨,倒是不知要到何时。
凤离梧见状,天然是赶紧撂下碗筷,哄着她不哭。
凤离梧现在但是不肯提及当初那段旧事,只绷着脸盯着她道:“倒是想过,直接杀畴昔,拎提了你的衣领子将你拉拽返来。但是又怕这么做了……便无今时,你我这般相偎而坐的风景。”
前些日子,她想着大典时的折腾,竟然用饭时又吃得不顺,呕了一番,成果漱口以后,胃口全无,竟是哽咽的大哭了起来。
田莹更是如此,她向来是爱美爱打扮的,就算嫁入了太子府,每年也有母亲派人送来的各色衣裙宝钗。
但是这笔帐若细究查起来,便是凤离梧打下了梁国一块肥地,却拱手让给了波国。
姜秀润生得美艳,鼻子挺翘,大眼尖脸儿,不忌讳着盛饰,是以新娘子大红明白的妆容到了她的脸上,竟然是更添美艳,叫人看了暗叹一句国色天香。
因而,在晨光转亮,阳光射向洛安城池的街道时,迎娶新后的大队车马从行宫解缆,转过贩子后,才浩浩大荡地朝着皇宫进发。
但是这身子却养得愈发的娇惯,不但嗜睡,还每日凌晨要孕吐一番。
但是吻得难明难分时,凤离梧又只能喘着粗气半推开她:“你怀着孩儿,郎中交代头几个月不能同房,你却偏来这么惹我,但是要挑逗死我?”
所谓十里红妆都不敷以描述这位女国君嫁奁的丰厚。洛安城里的白叟,有的但是见过先帝爷娶正后的景象,跟新后的一比,的确不成同日而语。
姜秀润哭笑不得,只接过了凤离梧手里的茶盏道:“陛下!我嫂子不过是尽其所用,一如平凡人家嫁女儿挣脸面罢了,可你这般,岂不是拿国事当作儿戏?”
姜秀润被他皱着眉的模样逗得咯咯笑,只说:“许你见色生喜,就不准我见色起意?便是瞥见你这般都雅的,几日不吃,想尝尝滋味罢了。”
这话倒是凤离梧的内心话,但是他当初那么活力,能忍住也是让人佩服。姜秀润内心微微一荡,倒是感觉他能说出如许的话来,比送一座城池在她面前,更叫她欢心。
妃嫔们待得穿衣清算结束,妃嫔们遵循各自的品阶站位,顺次到了宫中的中午门处,在天涯渐亮的晨光里等着新后入宫停止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