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皇位上,坐着的应当是世家的女儿,而不是一个本国的甚么女王国君!凤离梧想要减弱世家的权势,也要看他孟家答不承诺!
必然是中间出了甚么岔子,或者是有人暗自中饱私囊偷偷换了棉花。
这么吃力不奉迎的差事,孟宪都争抢着要做,这还是她熟谙的奸猾的孟大人吗?
姜秀润看了看那裁缝,因为有衣局的监督,那衣服针脚精密,棉花丰富,一看就御寒得很。
凤离梧拿眼扫了上面的臣子,缓缓说道:“既然此时连累甚广,如果不查明清楚,岂不冤枉?”
不但是宫中忙着做战衣,各个府宅乃至官方都是如此。
姜秀润晓得孟大人新入户部为职,许是不晓得,便笑着解释道:“这乃是从西域月氏购得的长绒棉花,用起来倒是绵软保暖。”
稳娘的眼睛多毒,被姜秀润引着看到那“棉花”时,一下子就发觉不对了,等伸手一摸那略显生硬的棉花,立即失声叫道:“这……这不是以次充好的陈棉吗?”
跟昔日的同僚酬酢一番后,他总算是走人了。
但是这事如果查不明白,便是稳娘贪墨了户部的银两,以次充好,偷换了多量的棉花。
临了孟大人用手指悄悄夹起衣服上沾着的棉絮笑道:“此次的军衣用的棉花但是真好,却不知产地为那边?”
这时一名御史冷声道:“皇后,您来得恰好,可否传召您兄长之妻――桂雅王妃前来扣问?”
户部的呈报让全部朝堂都沸腾起来,一个个谏官慷慨激昂,直言奸商误国,若不是户部经心早早发明,岂不是要让全军冻死在三郡苦寒之地?
凤离梧亲身走下台阶,搀扶着大肚的皇后,坐在了本身的龙椅之旁。
他本来是打算着全军将士开赴,待得酷寒来袭,将士苦寒时,才揭露此事。到时候耽搁军机乃是重罪,别说阿谁女贩子稳娘要掉脑袋,就是身为皇后的姜秀润也要尽失民气收到连累。
一个本国的女国君,想要坐稳大齐皇后的位置,她也要有阿谁命才行!
孟大人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也便是得了皇后的恩德,不然衣局那里能购得这物?”
为官者讲究脸皮厚三分,记性大四分。就算昔日斗得相互骂娘,恨不得掐着脖子弄死对方。这现在态度窜改,立即就能尽忘了前尘,笑得如失散多年的嫡亲。
若不是因为他刚幸亏衣局,发明数量,又看到皇后的宫中派人来立即明白是姜秀润派人拆台。
主管军资的乃是由水工部新调到户部的孟宪大人,这宫里朱紫缝制的战衣天然是由着他亲身入宫支付。
比及缝制必然的数量,便算完成了徭役,再换另一批针线妇人赶制活计。
不过姜秀润却仍然是仪态万千,低垂着头,款款走上了台阶。
孟宪一旁听得一瞥嘴。
因为亲身上船眼看,御史们特别是肝火满腔,上奏天子提及话来也是毫不客气:“陛下,传闻此次采办君子的商贾乃是皇后的亲嫂。虽则与天子亲厚,但是这贪墨起银两来也是毫不客气。此番与三郡作战干系国运,却又人借此大发国难之财,若不惩办,岂不是要寒了全军将士的心?是以臣请奏陛下,缉拿罪首,严惩以警示天下。”
此番证据确实,奸商无良,误国无疑!
不过稳娘岂是这类人?定然是有人用心谗谄于她,而这刀尖就是冲着她姜秀润而来的。
这孟大人存候结束后,便接过了皇后宫中所出的礼服,少不得又要夸奖一番针脚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