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呕吐得如此完整,他较着感受胃里甚么也没有了,一身都轻松了。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呕得太用力,眼眶竟逼出了些泪水来。
他翻开被子,起床的一顷刻,脑袋仿佛落空重力,轻飘飘的,脚根也有点站不稳。他没有顿时站起来,坐在床边,双手拍打脑袋,试图唤醒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神经。但是口里的干灼感让他感觉仿佛堕入骄阳炙烤下的广袤的戈壁,他如果再不喝水的话,就会虚脱。
他感觉本身好笑,竟会为它们担忧,他想,或许是从未产生的事情俄然产生了,人就会产生猎奇和镇静的变态内心,就像从未被小偷偷过手机或者钱包,俄然有一天,事情产生了,人反而感觉本身也变得普通了,和其别人一样,经历了“必定”会产生的事,然后饶有兴趣地切磋阿谁小偷究竟是如何偷到钱包的,小偷会如何措置手机或者钱包里的东西,等等,如此变态的猎奇心。
他笑着笑着,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