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探了探展昭鼻息,满面惶恐垂垂消去,显出几分放心:“这猫儿八成是醉倒了,还觉得是甚么千杯不醉,本来不过是硬撑……”
“这不是谁都能上来找他吗?!还设甚么酒关做甚么?!”邵家锦也惊呼道。
“谈笑的吧!”
掌柜缓缓回身,显出一脸无法:
白玉堂望了展昭一眼,鼻子了哼了一声,刚按下肝火扭过甚,又暴跳起来:“小邵子……有甚么好笑的?!”
掌柜的一抬手,指向方才白玉堂品酒的桌子,只见七名少女纷繁上前,将面前玉盏中的酒都倒入一个玉壶,又有一个少女将玉壶高低摇了数下,递给了掌柜。
丁隐起家畴昔,四周看了看,可卢芳并不在房中,他眉心固结,低头问:“如何了,你们大哥呢”?
“一枝梅”又望了白玉堂一眼,凤目亮了亮,又暗了下去:“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原觉得是月中嫦娥,岂料又是个男人……唉……莫非现在这世道变了,男人都长的比女子都雅了么……”
展昭又是一笑:“请掌柜的带路。”
幽若举足无措,一会将目光瞥向丁隐,一会又看了看老五,白玉堂仿佛也认识到了不对劲,转头朝幽若比划了一个手势,估计是在问她,是不是门外有人,幽若朝他点了点头。
切当的说,他连展大人喝酒都未曾见过,谁晓得酒量如何?
人群中顿时一阵动乱。
“白兄!”展昭一把按住白玉堂肩膀,微微点头。
“你说甚么?!”白玉堂蹭得就跳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要往前冲。
但是听了幽若的话,他还是上前,将大堂的门关了起来,并且将它闩得紧紧实实。
说罢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好似身后有大水猛兽普通。
邵家锦挣扎着从展昭身下爬出半个身子,回顾一望,只见展昭双目紧闭,面庞通红,绵长呼吸中透出浓烈酒香。
论边幅,此人自是比不上南侠儒雅俊颜、锦毛鼠华丽俊貌,但此人往哪儿一坐,却有着说不出的随便风骚,闲情高雅。
“没事!当然没事!”邵家锦瞪了白玉堂一眼,无法道。
她说这话之时将声音扩得很大,就怕老五听不到。
“展昭?”就听那边“一枝梅”又喃喃道,“这个是展昭,阿谁岂不是白玉堂?!”
比及略微安静下来,丁隐与幽若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盒子,盖子开着,他们惊骇万分,那柄开封竟然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了!
云淡淡,夜雾渐薄,风细细,秋叶纷飞。
白玉堂苍茫的点了点头,从地上起来,然后坐在了中间,这声惊扰同时扰起了卢芳,翻开毯子打了个哈欠,看模样是意犹未尽。
那“一枝梅”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们已经闯过了关,有甚么事就说吧……”
“太邪门了”。幽如果很要强,说到底,总归是个女人,从古墓开端,连续死了数人,如本大哥失落,岂能不怕?颤抖动手对白玉堂道:“老五,把门关上,天一亮我们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处所待了”。
“这位但是江湖人称‘浮梅暗香,妙手空空’的‘一枝梅’?”展昭抱拳见礼道。
正在思考间,幽若俄然开口:“行了,时候不早了,困死我了”。正说着,上前踹了锦毛鼠白玉堂一下,眼他缓缓展开眼来,幽若说轮到他们守了。
“慢”字还未出口,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啊?”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赶快翻动展昭身形,将邵家锦从展昭身下拖了出来,“小邵子,你没事吧?”
“一枝梅”瞅着展昭半晌,微微叹了口气,可惜道:“暗香扑鼻,恍若天成,还觉得有幸能见到哪位绝代才子,岂料是个标致男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