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急功之时,心必不稳,思必出缺。太师府耳目浩繁,展保护回城之事,定然有人通报太师府,庞太师眼看时限已到,大功将成,如此紧急关头听闻展保护回城,天然心生疑虑,坐立难安,以是才会前来开封府,欲拖住展保护,防其生变。”说到这,公孙先生又望向四鼠,笑道,“可惜,庞太师孤陋寡闻,只知开封府有‘御猫’,却不知江湖有‘五鼠’。”
“大哥!”白玉堂听言顿时一惊,急声道,“尚方宝刀一事乃是五弟一人所为,与四位哥哥无关,统统罪恶由白玉堂一力承担!”
交给俺?!有没有搞错?!莫非包大人想好的退路就是拉俺做垫背的?!
花厅当中,四人前后分立。
蒋平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摇着鹅毛扇:“公孙先生可还记得我四人临行之时,公孙先生的交代?”
奇策?甚么奇策?
白玉堂刚忙凑了畴昔,老诚恳实站在四鼠身侧,闷不吭声。
其他三鼠也是同时望向蒋平。
“四哥,你莫要老是说半句、留半句的,听得急死人!”白玉堂按捺不住,嚷嚷道。
“五弟!”卢方神采一沉,“五弟可还记得与我四人结拜之时所说誓词?!”
五鼠这才一一起身,恭敬站立一旁。
包大人听言神采一沉,重声道:“太师所言差已,邵衙役乃是公孙先生高徒,对玄门所学有所触及,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太师府中之事,交给邵衙役恰是上上之策,何来乱来之说?”
蒋平也微微一笑:“太师府守备周到,府邸地形庞大,若不是公孙先生用的调虎离山、打草惊蛇的连环计,恐怕我们四个现在还在太师府四周瞎摸、毫无眉目。”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蒋四爷谬赞了。”
世人恍然,邵家锦无语。
“四哥……”白玉堂桃花眼一飘,顿时有些不安闲。
四鼠当即拽着白玉堂同时单膝跪地,就听钻天鼠卢方道:“尚方宝刀一事,本就因陷空岛五鼠而起,五鼠自当竭尽尽力,何来辛苦之说?”
韩彰一笑:“最后那些护院、守兵都朝庞太师的卧房跑……嘿嘿,以是我就在太师卧房地下刨了个洞,还真巧,正幸亏那老太师的床底下找着了尚方宝刀。”
邵家锦背后一阵恶寒,脑中俄然冒出一副绝对:
“四哥……”白玉堂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公孙先生与展昭赶快上前接过木匣,翻开细细察看,匣中之物,灿烂灼眼,耀耀灿金,恰是好久不见的正牌尚方宝刀。
“诶?!”邵家锦顿时大惊失容。
钻天鼠卢方抱拳道:“包大人既往不咎,不但不见怪五鼠,还委以重担,让我等有机遇将功折罪,陷空岛五鼠感激不尽,自当倾尽尽力,不负所托!”
不消说、不消问,光看那太师府一片狼籍的大手笔制作,世民气里也猜到了几分是何人所为,以是当世人见到已在花厅恭候多时的四人,并未过分惊奇。
“……是……”白玉堂眉头微蹙,敛目不言。
蒋平瞅了白玉堂一眼,才慢吞吞道:“五弟这会儿晓得急了?想当初五弟盗走尚方宝刀,捅了一个大漏子,如何不急?!”
蒋平当即面色一整,赶快回礼道:“南侠不必多礼,蒋平愧不敢当。”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三日前庞太师奏本后,我等本筹算马上就去太师府夺回尚方宝刀,只是听了公孙先生所言,才推到本日凌晨。”
莫说邵家锦,其他世人也是骇怪万分,庞太师更是暴跳如雷,大声喝道:“包黑子你甚么意义,莫非筹算用一个小小衙役乱来老夫不成?!”
卢方当即上前一步,恭敬捧上一个长木匣,道:“陷空岛四鼠不负所望,确有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