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大妖就在巨浪之上,猖獗号令:“来,来啊!”
本来就猖獗的大水,更是空前狂暴起来,猖獗宣泄着本身的能量。
负屃盘绕!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虾大妖也不敢再号令、讽刺,神采剧变,狂冲上来,试图粉碎杜预的吟诵。
杜预背后,一座高达百丈的惊人石碑,正在缓缓成型、凝实。
新修的滁阳楼,如同暴风暴雨中的一个灯塔,摇摇欲坠。
一旁侍从,惊奇道:“学政大人,您这是?”
光芒冲天。
他攥紧拳头,闭上眼睛,任由泪千行。
河中妖物更加放肆,终究按捺不住,哪怕明晓得有两榜进士在坐镇滁阳楼,也猖獗跃起,向滁阳楼策动猛攻!
田洪凤高高站在滁阳楼之上,仗剑而立!
范仲永大呼道:“你这是止雨诗?还是求雨诗?妖物都被你轰动,要猛攻滁阳楼了!快,快停下。”
朝堂排挤,暗中至极的一幕幕,重现面前。
伴跟着杜预吟诵,滁河之上突然波澜乍起,浊浪滔天,澎湃彭湃!
赑屃负碑!
侍从们杜口不言,但心说堂堂两榜进士,杀妖将斩妖王,眼睛都不眨的人,竟然会被风沙眯眼?
杜预,连童生都不是啊。
杜预无文宝,无文珍,更没有才华灌体,只能以最根本、最踏实的才华,轰动六合,激发异象。
如果杜预一向这个文风,那他也会被田洪凤架空、讨厌。
杜预微微一笑,念诵道:““建安三年春,田洪凤谪守滁州郡。”
这等范围惊人的石碑,他们从未见过。
我心还热,我血未冷啊!
“……”
“为何戋戋一首诗,会引来如此妖气?”
不但是河妖,连同山妖也被这惊人的才华轰动,虎视眈眈,要一口吞下。
极目了望,他悄悄心惊。
鱼虾鳌蟹,妖兵妖将,气势放肆、猖獗非常。
妖族,更是在此中狂欢。
这戋戋八个字,为何听起来,这么顺耳?
杜预朗读道:“越来岁,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滁阳楼,增其旧制,以镇河妖,命予作文以记之。”
连停靠在港口的大型船只,都在狂涛骇浪中颠覆。
天空上乌云密布,明白日乌黑如墨,没有一丝亮光。
杜预腔调一变,沉声道:“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可,樯倾楫摧;傍晚冥冥,虎啸猿啼。”
连两岸之上,都传出了虎啸猿啼之声。
“这妖风,这大雨,莫非是妖王驾到,来全面攻击我滁州?”
全场之人,十足呆若木鸡。
这等严肃的石碑一旦完工,当真是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弹压滁河群妖死死的。
田洪凤心中震惊:“我这是如何了?俄然情感失控,忧谗畏讥,这是如何搞的?”
范仲永的镇妖诗,不但没有弹压住妖物,反而挑衅激愤了妖物,让他们变得更加猖獗。
妖风高文,妖物们迫不及待,兴风作浪,想要拔掉这眼中钉、肉中刺。
领头的虾大妖,更是放肆,挥动三尖两刃刀,要向杜预冲来。
田洪凤惊呆了。
田洪凤眉头一挑。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而等闲击破了人族滁阳楼的题记,打碎了镇河石碑,更是让他们放肆放肆,非常轻视人族才华。
而滁河群妖也发明了这不妙的实际,变得更加气愤而惊骇。
一腔热血,却被贬官、谪居。
凝立滁阳楼上的田洪凤,听杜预的话不知为何虎目一红,两行浊泪,夺眶而出。
大雨滂湃,飞流直下。
“不对!”
田洪凤一双浓眉,突然挑起。
杜预深吸一口气,走上滁阳楼。
田洪凤本身也感觉惶恐,仓猝擦拭:“风沙太大,迷了眼。”
连田洪凤都没有想到,杜预才华如此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