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人丢出一大袋金子,径直抛向场中菩萨蛮。
庐州士子们怡然不惧,嘲笑连连。
伍乔,庐州案首,连中两元。
伍乔负手而立,温文尔雅,并不插话。
她带着西域口音,并不标准,但那双如乌孙河般清澈美眸,却三分幽怨盯着杜预,责备杜预忽视她的仙颜,甚是无礼。
三楼,已经非常拥堵。
作为庐州王谢,伍乔当然不会那么无聊,为了炫富而炫富。
杜预一脸无语,这些人狂热如后代追星族,可惜不是中年大叔就是大腹便便的商贾,仿佛追逐美少女明星的猥/琐怪蜀黍。
“这,好大手笔啊。”
归正,他钱多的没处所花。
全场,轰然。
菩萨蛮却波澜不惊,一看就见惯大世面,并不去捡金币,躬身万福道:“多谢伍公子厚赏!”
明显是滁州的地界,滁州的菩萨蛮,却让庐州人看爽。
哪怕挥金如土,一掷令媛,只能占有一点点上风,伍乔也乐意顺手为之。
龙儿冷冷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也如同舞台上菩萨蛮普通,充满异域风情,深目高鼻,貌美倾城,浑身高低薄纱肚/兜,乌黑的天足上,还系着细细金链,吸睛非常。
这才是持续消耗啊。
一众滁州人,很有一种绿油油的感受。
只听得鼓响三声。
庐州学子们色眯眯,盯着小蛮用力看。
本来,这送酒的少女竟然就是小蛮?
以他身份职位,说话都是屈尊。
“好!”
杜预点点头。
久而久之,两州势同水火。
在伍乔进入时,菩萨蛮就收到了动静,务必尽力知心办事、接待高朋。
“庐州案首,跑到我滁州嫖妓个屁?”
这龟兹坊的头牌?
劈面少女却眨眨眼,调皮道:“姐姐叫我了,人家要去跳舞哩。你白喝了我一杯葡萄酒,可不准走,人家要你赏哩。”
“这是谁家公子,这么有钱?”
最让人谛视标,是她盈盈一握小蛮腰。
“对了,文院院试期近。”
谁知,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退了返来。
菩萨蛮四姐抿嘴一笑:“伍公子,你真是偏疼小蛮呢,每次来了都点名她。我这就叫小蛮来舞一曲!”
鼓乐声声,节拍窜改。
好气呀。
妙手相争,只差一线。
“如何了?谁?”一庐州士子问。
作为一等一的龟兹坊,天然识得每一名高朋。
谁能连中三元?
而朝堂之上,庐州官员多,制定政策对庐州就无益。功德,都是庐州的,不利事,都是滁州的。
一个庐州士子大呼:“这是庐州奇才、伍乔公子、连中两元、连登案首!本日嫖妓赏花至此!”
而两人,都要插手大唐文院六月院试。
全场不欢畅了,嘘声一片。
“我们杜预,还是九甲上案首呢。比你强。”
伍乔淡淡扫了一眼杜预,傲色一闪。
杜预叹了口气:“不得了。此女名小蛮,还真是名不虚传。”
谁知,此时场中伍乔站起来,哈哈大笑:“好!美人一赏直令媛!”
“这不是跑来显摆?”
啊这?
她轻巧如猫,一跃而起,竟然从三楼径直跳下。
一杯嫣/红的葡萄酒,被一只纤纤玉手,盛在薄如蝉翼清翠流光的夜光杯中,放在杜预面前。
伍乔嘴角微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龟兹坊真会做买卖。
宋佳霖等人早已不知去处。
“不给他跳!”
“本来,是他?”
庐州才子如有神助,持续十年,把持大唐文院案首之位,频频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