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可了!我要滁州!”
田洪凤沉声道:“多谢文昭。书山觅宝,学海求知。我记得,你是我大唐院试走到第三重书山、秀才文位第一人?”
“老爷我啊,要星夜驰援滁州,去除了这祸害人间的小妖/精!”
十里花街,万人空巷,大家瞠目结舌,昂首看向夜空。
“诗仙?不错!”
“狐狸精,那里跑?我来收你。”
男人们无酒自醉,花魁们咬牙切齿。
带垂钿胯花腰重,帽转金铃雪面回,身上的金铃铛跟着一颦一笑,勾魂摄魄,诱/人至极。
这是甚么?
“连庐州案首,都甘拜下风了?太给我滁州争脸了。”
田洪凤摇点头:“并不能。”
“教员经验的是。”
男人们按捺不住,猖獗跑路。
“咯咯咯···”
“太美了!”
“可爱啊,大半夜给我放这个?让不让人睡啊?”
田洪凤这口恶气,总算出来了。
我去,诗仙的称呼,这就被我给戴上了?
他已经感觉不妙起来。
杜预大笑道,写完将笔一丢。
扬州,是一个天下男人醉生梦死的和顺乡、销金窟。
“想不到我这辈子,能看到如此仙颜胡姬的拓枝舞。”
田洪凤遗憾道:“书山、学海,乃是方外之地,连一国文院都没法掌控。它们具有奇异的力量,唯有读书人能进入,内里时空与外界分歧。不管你在内里碰到了甚么奇异之事,走出版山学海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伍乔面色忸捏,前面庐州士子纷繁膜拜。
杜预拿起笔墨,一蹴而就,在龟兹坊的诗板上,写下了这首诗,再题诗上头。
王文昭狠狠瞪了伍乔一眼,拱手道:“恭喜田兄。滁州文事蒸蒸日上,我们六月院试再见!”
世人:“???”
须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乃是大唐男人的共同胡想。
“胡姬貌如花,当炉笑东风,令人悠然神驰!”
他风采翩翩,拱手道:“柘家美人尤多娇,公子天孙忽忘还!”
小蛮的虚影,更加清楚、澎湃,胡姬女神娇俏可儿,盈立六合间,舞步明快,端倪传情,如一名来自异域的精灵,误入凡尘,魅惑众生而不自知。
这境地差异,如诗仙与凡夫俗子普通!
文渊阁的意义再明白不过——他的【观拓枝妓】,输给了杜预的【前有一樽酒】!
田洪凤笑容满脸:“何必这么焦急?多待两日,让他们以文会友不好吗?”
“胡姬貌如花,当炉笑东风!妙绝!”
他神采阴沉,拳头攥紧。
王文昭脸上闪过一丝自矜,仿佛回想起那段峥嵘光阴稠,却并不肯多言,微微一笑,抱拳而去。
因他的风格境地,输给了杜预。
她一招手。
王文昭。
但没有人回应。
十里烟花扬州路,男人跳船自奋楫。
杜预:“???”
文渊阁声声响起:“诗成,鸣三州!”
“是鄙人输了。”
“受不了了,来人,备马!我要顿时去滁州!”
世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繁赞叹。
“一个胡姬,硬是被捧上天?”
滁州人镇静不已。
八面观音笑道:“伍案首莫要泄气,哪怕小蛮陪杜案首,我十二菩萨蛮任由您遴选呢。”
“此诗,列四月圣刊,在【观拓枝妓】之前。”
“杜案首作诗,哪一首不石破天惊呢?”
十个菩萨蛮,俏生生拉手而出,站在伍乔面前。
与人青/楼负气,不对,但与庐州人斗诗?输了罪加三等!
宋佳霖不平:“学政大人,当年您在书山上,不如王文昭?那庐州岂不很占便宜?王文昭能够将书山经历倾囊相授。”
但!
“可爱,抢买卖抢到扬州来了!滁州手伸的太长了。”
他意气风发,电音弹奏,轰如雷声:“笑东风,舞罗衣!君今不醉将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