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两榜进士,能将制文心得倾囊相授,对读书人来讲这但是万金不换的宝贝,如同一个高人耳提面命,亲身指导,可见极度正视。
他给杜预倒上一杯酒感慨道:“自古豪杰出少年。仲春圣刊,你已经预定五席。可喜可贺。”
听田洪凤叮嘱,杜预老脸一红,站了起来:“多谢恩师提点,门生操纵这段时候,必当真筹办。”
文丹,与文宝、文珍并列,乃是对读书人极其贵重的丹药。
偌大中唐人丁亿万,读书人起码几百万,但天下每三年科举才取士戋戋200人!
杜预目光一凝。
田洪凤非常欢畅,一饮而尽,目光落在杜预身上:“我传闻,你还想四月府试?你是县试案首,为何不直接点秀才,我可给你弄个廪生体例来。”
一颗红彤彤的丹药,呈现在桌子上。
林如海,为何会在他家?
杜预仓猝道:“若非恩师捡落卷,我早已名落孙山,那里有翻身机遇?我敬恩师。”
而这天下固然没有孔子,没驰名篇,但也绝非任何一个当代人来了,都能当文抄公,走上人生顶峰!
光是大略望去,便看到那丹药丹纹九转,异香扑鼻,更有丹气变幻成道道虚影,可知非常不凡。
“虽考的还是礼御射乐书数,但难度大大增加。”
林如海冷酷道:“此物名为【赤忱丹】,乃是贵重非常六品【文丹】。可谓万金难求。”
田洪凤目光转柔,却并不批评,只是微微点头。
他晓得,林如海绝非慷慨风雅之人。
这几天产生的事,过分古怪,疾风骤雨让杜预都应接不暇。
文丹最高为九品。
林如海傲然道:“此物若流到市道上,可换一个千户村。”
屋内,却传来了一个女人声音:“行啦。你灌多黄汤,又嘴巴没把门的。杜预你不必理他。他每天把你几篇名作,放在案牍上赏识来赏识去,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又摆出臭脸嫌弃人家书法。”
能够说,每一个金榜落款的进士,都是制文大师!
“府试,乃是秀才试。”
“我只担忧你幼年成名,锋芒毕露,用心过切。”
田洪凤无法瞪了他一眼:“你甚么都好,一笔字真烂如狗爬,将来考秀才举人进士都受影响。”
杜预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