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癯和尚,恰是为爱妻赎罪、在金山寺削发的徐仙。
“这比方,妙绝!”
他七窍流血,腿还一下下抽搐,明显被杜预气得够重,差点背过气去。
徐士林一愣,顿时反应过来,一唱一和:“没有,愿闻高文。”
“噗···”
你看这黄鼠另有肢体,做人反而不守礼。做人如果不守礼,为何不快快死去?
这是一首非常轻浮、对腐败节上坟孀妇的调/戏诗句。
徐士林乃是读书人,当然听得出来这首诗中调/戏之意,昂首怒道:“尔是何人?为何如此轻浮、当街调/戏我娘?”
全场,哄堂大笑。
全场百姓,笑炸了。
而法海却在这二十年中,每天沉湎在为佛门扩大权势、攻略大宋、加封国师、各种功名利禄当中,修炼也顺手放下,并没有刻苦修炼。
“气煞我也!”
“鼠还要脸要皮呢,人若不要脸皮,不如鼠。”
皂白青年暴怒,额头青筋暴起,蓦地站起瞪眼杜预,恨不得将杜预寝皮食肉、剥皮拆骨。
“这【相鼠】,起码诗成鸣州。”
皂白绸缎之人,站了起来,眼睛放光,死死盯着一身素白、香汗淋漓的白娘子,点头晃脑吟诗道:“拾翠归迟,踏青期近,香笺小迭邻姬讯。樱桃花谢已腐败, 何事绿鬟斜亸、宝钗横。浅黛双弯,柔肠几寸,不堪更惹其他恨。 晓窗窥梦有流莺,也觉个侬蕉萃、不幸生。”
因佛道儒法等家,多次因权势范围大打脱手,佛门为了大要上避嫌,也等闲不会派高品级菩萨、罗汉出世,以彰显本身不卷入是非、世外清修的形象。
他冲动跑了上来,与爱妻、娇儿一家团聚、紧紧相拥。
“这位,就是我家的拯救恩公杜公子吧?”
两人在闹市中,公开调/戏白娘子,还非常轻浮、大声呼喊,的确令人热诚。
身后之人,奉承道:“好一首踏莎美人。腐败!所谓女要俏,要穿孝。这白娘子一身素白,好似那小孀妇上坟,哭哭啼啼,更是梨花带雨,惹人垂怜啊。”
徐士林鼓掌称快:“好一个杜兄,这【相鼠】的确妙极。我从未听过如此畅快的诗。”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还不是明摆着?就是那两个獐头鼠目、总盯着人家仙颜娘子看的浪/荡子。”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大家饶有兴趣,看着杜预,明显都被杜预勾起了兴趣,要听一听这首从未听过的【相鼠】。
白娘子香汗淋漓,落了下来,对徐士林道:“儿啊,我们一家人快走。能跑多远,是多远。”
那两位穿着华贵之人,看着远远奔逃而来的白娘子,更是眼睛发直。
“是啊,世风日下,民气不古,有的人穿得人模狗样儿,但内心肮脏龌蹉,连老鼠都不如。”
桌子上,凳子上,菜盘上,到处都是他喷出的鲜血。
现在杜预骂的痛快淋漓,这两个货气得吐血三升,谁还不鼓掌称快?
但一旦真正有人威胁到佛门的权势,四大道场也是佛门扎根大陆、随时出兵干与的大本营。
徐士林听母亲这么说,也斟满一杯,代替父母向杜预敬酒:“杜兄,大恩不言谢!此后你有事,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只怕假以光阴,佛门卷土重来,权势将更加庞大。
徐士林还是年青。
白素贞一双会说话的美眸,仿佛一眼能看破杜预埋没身份心机,只喊杜公子,不提他身份。
杜预,才华冲天。
皂白青年惊怒非常,被气得直接吐血。
那领头的皂白青年,展开一只扇子,傲然道:“天下之女,被我看上,乃是她的幸运。如何?你有不平?”
“就是,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