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极远处,仿佛传来阵阵不祥的鬼哭狼嚎声。
即将燃烧的篝火,竟然熊熊重燃起来,也照亮了此人的脸面。
秦桧站起来,风轻云淡拍着裤子上的泥土,淡淡一伸手:“魔君石,交出来。”
岳飞却神采凝重,已然发觉出甚么:“此物,不祥之物。”
秦桧淡淡道:“我圣族与佛门,只能说各取所需罢了。毕竟,大师打生打死,也有相互共同的时候。”
秦桧还是一言不发,盯着杜预手中的魔君石。
只是他的声音,如同九幽中吹出的冥风。
他盯着秦桧,感喟道:“光是在书山学海中,我已经猜到大宋朝廷已经被魔族渗入、掌控。只是我觉得是赵构,没想到,他这傀儡天子的背后,实在早就被你这奸臣节制了。”
“魔人?”
不是法海,又是谁呢?
秦桧笑而不语,悄悄瞟着火焰跳动的篝火。
此人打着油纸伞,穿戴蓑衣,脚步沉寂,妥当有力。
秦桧眼波一闪,淡淡道:“太聪明的人,不会有甚么好了局。你晓得的太多了。”
(赵构:···)
秦桧嘴角微翘,暴露对劲嘴脸:“多谢你气死赵构,这大宋反而被我节制更周到了。”
杜预淡淡道:“我说过,现在我们独一的朝气,在浑水摸鱼。”
法海手持降魔杵,严肃如山,守住通道,双手合十道:“杜预施主,贫僧来送你上路。”
杜预一愣,已然被秦桧一爪子直接抓开了肩膀!
白素贞娇靥大变道:“魔君石?你,你如何会有这类东西?”
他眼神幽幽,终究开口。
岳飞神采大变:“你在吸引魔门中人,向此地赶来。你到底想要做甚么?”
杜预却没头没尾,俄然冒出这么一句:“我一向觉得魔人是赵构,想不到···是他身边的你。你暗藏在他身边,节制赵构,操纵了他。”
秦桧比出一个手势:“我承诺佛门,要在三年以内,将临安的梵刹增加到一千所。”
六合,都被雨幕覆盖,劈面都分不清是谁。
杜预疼得呲牙咧嘴。
秦桧目光一寒,一闪身已然扑到杜预面前。
“本来是你。”
秦桧板着脸道:“不,我才不是投奔妖族的逆种文人,我是纯粹的魔人。”
秦桧舔了舔沾着杜预鲜血的指甲,淡淡道:“我魔人,既具有人族诗词才华,又有堪比妖族的刁悍肉身,不管来文的还是武的,我都怡然不惧。”
“你如何晓得的?”
他一屁/股在杜预身边坐了下来,目光幽幽,描述如鬼,盯着杜预手中的···魔君石。
一大块血肉已经被秦桧撕/扯/下去,暴露血淋淋的肩膀。
此物,竟然是在书山学海中被封印的魔君石!
他仰天长叹:“大宋,危在朝夕啊。”
雨,越来越大了。
因来的人,竟然是他绝对意想不到的。
杜预弥补了一句:“与刘选文那蠢货,一模一样。”
他缓缓推开了寺院破败的大门,施施然走了出去。
秦桧盯着他,看了半天,俄然笑了。
秦桧淡淡道:“奸臣,言重了吧?我跟你一样,归根结底,读书人罢了。”
话这么说,但杜预只要拿出魔君石,光是魔君石上的魔气,已然充足吸引诸多图谋不轨权势蠢/蠢欲/动,前来火中取栗。
杜预手指滴溜溜转动魔君石,淡淡道:“本来,要去书山学海寻觅魔君石,是你的主张,而不是赵构的。此物,你有何用?”
寺院中,篝火已即将燃烧。
哪怕在常常下雨的江南,这场大雨也实属罕见。
杜预调集几人密议。
杜预毫不客气,拆穿了他的假慈悲:“猫哭耗子,他清楚是被你杀死的。”
“是你傀儡才是。”
杜预仰天打了个哈哈:“好一个相互共同。本来,口口声声要降妖伏魔的佛门,说到底也只是个监守自盗、自擅自利的门派。以佛门好处至上,涓滴罔顾百姓存亡。我说的没错吧?法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