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名字听上去非常顺耳,璃雅用心绷着脸说道:“看在你还算用心的份上,这名字我收了。”
璃雅笑够了才站起来走向女子:“敢问柳絮女人何方人士?芳龄多少?”
“别说是你,普通百姓都很少见到。箜篌本来在大周也很时髦,比来几朝才逐步式微。在宫外能见到弹奏箜篌的多数是宫里技艺不佳或年事渐老被遣出来的宫廷乐工,这些宫廷乐工偶尔会收几个弟子教习,但学习者并未几,因为即便学会了,也只要少数高门宅第里或乐坊才有这东西,用处并不大。据我所知,全部永昌城的乐坊也就那么两三家有箜篌的。”
“你不喜好?”璃雅斜眼看他,似是不信。
“喂,你凭甚么给我的马起名!”
看叶冉奥秘兮兮的模样,璃雅问道:“你得先说是甚么处所?”
次日一早,世人在五原城外分道扬镳,安伽提往东,璃雅随叶冉往南回京。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个好处所。”
叶冉挥挥手:“好了你能够走了。”柳絮正要福身而出,璃雅却猎奇心起,拽住柳絮袖子:“柳絮女人且慢,听闻大周除了宫里以外,有雅兴和才气在府中购置箜篌乐工的只要少数官宦士族人家,不知柳絮女人父亲是谁,但是获咎了甚么人才导致女人落得卖艺为生?”
“听来非常熟谙,就是想不起来了。”
柳絮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家父当年只是个富商罢了,并非甚么官宦士族。小女子另有要事,公子若无其他事,小女子先行辞职。”
“你先换衣服,去了就晓得了,记得穿那件蓝色锦袍,那样才像个风骚公子。”
璃雅不知真假,惊奇之余叫来乐坊管事,塞了一锭银钱给他:“这曲散后,把那位弹箜篌的公子请来,我们这位爷要赏他。”
“我统统的兄弟姐妹中,除了六哥,再没有人把我当作亲人。他们气死了阿娘,逼的我分开斡尔朵,从那以后,他们的存亡与我再不相干。但我又要感激他们,不然你本日看的,或许就是台上的我。”
璃雅跟着叶冉踏进一家名为“浊音坊”乐坊内,门童带二人上了二楼雅阁,看着楼下或赏识或垂涎的人群和台上翩逸的舞娘,璃雅便明白叶冉为何说这里不比永昌西市差,就说台上正跟着鼓点快速跳着的柘枝舞也比她幼年时在王帐看过的好了很多,只是永昌城里的舞娘跳的如何璃雅尚未亲目睹过就不得而知了。
“呸。”璃雅一把打掉他的折扇,微怒道:“你也跟那些下作男人一个德行。这些胡人千里迢迢穿过大漠,身被骗然汗水泥土甚么味都有,洗过天然就好,你们这些糊口在水草丰美的永昌城内的官家哥儿,那里体味获得迁徙中的磨难和到处所后卖艺为生的寒微。”
“那日六哥奉告我,斡尔朵被鬲昆攻陷后,没来得及逃脱的族人都被鬲昆人抓去做了仆从,那些会唱歌跳舞的公主和王室贵女被卖给了胡商,跟着驼队到了大周各个州县,乃至这宁州的浊音坊,也能够有我的姐妹。”璃雅缓缓说道。
“我帮你探听下你被抓的姐妹都卖到了那里,把她们赎出来。”
“这就是战役。”璃雅轻笑一声,“你没有对不起我甚么,当年大周****,奚族和魏国趁机南下攻陷永昌城的时候,你们大周天子携百官外逃,那些没逃脱的后妃和公主一样被虏了去,没有谁对不起谁的,战役就是如许。”
“璃雅,你……”叶冉谨慎翼翼想问问她如何了,俄然发明本身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再称她“娘娘”,而是呼她名字,璃雅对此也浑不在乎。
“来。”叶冉用扇子号召璃雅附耳过来,低语道:“传闻很多胡女身上都有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