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底铺着厚厚的枯草,王紫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中间一个声音说道:“快躺下装晕。”
“我怕还没见到公子,你就先躲了起来,到时候,我拿甚么去处公子交代?”彭彦嘲笑一声:“都关起来。”
彭彦与舒格的对话被王紫阳都听了去,他原觉得李谦让阿音带给他的那句话是把舒格引到这里来救他脱身,现在看来,李谦不止要救他,还要挖出舒格背后的主使。这些天他也在想,他们发明的那座金矿固然很小,但对舒格来讲已是一笔挥之不尽的庞大财产,为何还要持续寻下去?本来舒格不过是台前的跳梁小丑,真正的主谋还在前面,连彭彦都不过是此人的马前卒罢了。
“因为夫人说过,如果她跟不住我,那她今后也不要再归去了,她另有个弟弟在我府上白吃白住,她可不敢丢下我本身走。”
彭彦问道:“大主巫这么晚来这里是要做甚么?”
“下去小我把他拖上来关在一起。”
舒格反问:“彭大人不也这么晚从彬州赶了过来?”
彭彦挥挥手,身后的侍从后退了十几步,舒格身边的人见状也后退至数丈开外,只余彭彦与舒格站在洞口边上。
王家东祖房的几门法门,除了制香一道,王紫阳其他都已晓得,这些年来他一向寻觅《香谱》下落,本来被王醴带到了虔州。
“不急,要比及十蒲月圆之夜。”
“好!”王紫阳放下茶杯站以来:“不瞒你说,来到虔州几个月,景安、宜安、抚远三地我都已检察过,除了你们发明的那座小金矿外,这三县应再无其他金银矿地,话说返来,如果真的有,三叔当年如何能够没有发明?”
王紫阳始终眼睛紧闭,装着不省人事的模样被彭彦的人拖了上去,只是心下奇特,掉下来时身边的阿谁声音就不怕下来的人发明么?
舒格哈哈一笑:“紫阳居士不必再粉饰了,你清楚对她体贴的紧,却在这用心胡说八道,不过是为了我们不拿她来威胁你。放心好了,只要紫阳居士能让我们有所收成,你与阿音女人,我们都服侍的服服帖帖。”
“不可,想要准肯定位矿脉,不但需求天时天时,还要有奇巧器物来帮助。两个月前,我已派人回京取我的探龙尺和罗经盘,再有两三个月,派去的人返来我们便能够开端了。”
“哼,如此疑神疑鬼,我也没需求向你解释,等见到公子,我天然会交代清楚。”舒格愤然甩袖,正筹办拜别,被彭彦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王紫阳与舒格的人定时在十五早晨来到祭鳄台,按照阿信一起留下的标记,王紫阳很快找到了李谦表示的处所,拿出罗经盘和探龙尺,看了眼被围在中间的阿音对舒格说道:“阿音要跟着我。”
“探龙尺和罗经盘此次用完给你,其他东西也留给你,我只要这本书便可。”
舒格跑到洞口边上往下看去,此时月上中天,借着月光模糊看到一袭白衣的王紫阳躺在洞底一动不动,阿音焦心的叫道:“相公,相公……”但洞底始终没有一丝声音。
“之前听你三叔说你放纵无形,到处拈花惹草,竟然还会有女人为你痴情至此。”
“甚么意义?”
舒格冲动的脸上有些发红:“那还等甚么,我们现在就去。”
“在大主巫眼中,莫非只认金银两种黄白之物吗?”
“就在抚远境内的涟水中。那次在祭鳄台祭鳄时,我闲来无事四下走了走,在祭鳄台东三十里处发明了一块玉石籽料,细心搜索之下,涟水和四周的山中都有玉石陈迹,质地细致剔透,想必那上面有一处上好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