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聪明,如何看不出表哥的企图呢?天子的恩宠有几个是悠长的?就算本日没有柳絮,明今后日也会有杨絮李絮来,与其比及她们进宫与你和小妹作对,不如现在就把受过你我恩德的柳絮送出来。若不是我们助她进宫,她何时才气报灭门之仇?这小我情柳絮已经是欠下了,将来总归要还,那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再说,若皇上是至心喜好你,多一个柳絮又有甚么干系,若他真这么轻易移情别恋,你又何必对他一腔热忱!”
“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李谦收到东西时扣问是何人送来,侍卫只晓得是个做杂役的小寺人,别的也不晓得,李谦认出叶冉的褂子,迷惑的翻开承担,只见内里哗啦蹦出一堆蟾蜍,议事厅内刹时像炸开了锅,几名常日不苟谈笑的朝廷重臣一时候风采全无,叫唤着要人快快清理。衙署的侍卫和寺人闻讯后当即捕获,直到议事厅再无一只蟾蜍影子,李谦才和别的几个忿忿然的官员重新出来,再次坐定后各自拿起家前茶杯喝茶压惊,却听一声脆响,世人昂首一看,只见李谦一脸惊诧,手中茶杯已摔破在地,碎片中仓促奔出了一只小田鼠。
柳絮随姜昱分开汤泉池后,璃雅心下沉闷,换上衣服牵过一匹马就冲了出去。行宫不比在皇宫时束缚的紧,侍卫看到是宫里的新贵安昭仪也不敢反对,只派人去报了侍卫统领,恰好叶冉也在,传闻安昭仪单独骑马而出,表示二人先不要张扬,他去追回昭仪娘娘安然返来便可。
双目紧闭的璃雅冷不丁被当头一爆栗,蓦地睁眼看到叶冉正紧绷着脸瞪着她:“信不信我也能捉条蛇塞你衣领里。”
“以是,不管当时我会不会要你送她去见李谦,她都必定是要进宫的对吗?”
“那你不能说是我奉告你的,不然我可有调拨后妃出宫的怀疑。”
“那得看你有没有阿谁本领了。”
璃雅跺顿脚:“我就是生他气,非得看他露个丑才解恨。刚才好不轻易捉了那么多被你放跑了,还不快再去捉。”叶冉笑着直起家躲开璃雅欲待踹他的脚:“这么刁蛮的丫头,我是长记性了,今后获咎谁也不敢获咎了你。”
李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仍然神采淡淡的说道:“看清了,但不熟谙,此人应是针对我而来,幸亏并无歹意,只是玩弄一下罢了。一会我去找叶将军,奉告他须加强防护才是。”
“你一个大男人如何能这么计算!”
璃雅持续往前走着,叶冉追上来堵在马前沉着的看着她:“你觉得柳絮的到来真的是那么偶尔吗?”
“表哥半年多前就查到她在宁州,只是机会尚未成熟,他不想打草惊蛇。那次我们去辽州前表哥跟我说,回程时顺道去趟浊音坊找一个叫柳絮的歌妓,当时候我还不晓得她就是柳万隆的孙女。”
看到叶冉捉只蛤蟆畏畏缩缩的模样,璃雅用心想逗他一逗,趁他低头搜索之际提起后领把一只蟾蜍塞了出来,惊的叶冉手中兜着的一包蟾蜍全扔了出去,手伸进脖子后跳着往外掏,这一跳更把蟾蜍抖进了衣领深处。
叶冉刹时蹲在地上大笑起来:“表哥只不过送一女子进宫,你就要这般玩弄他,公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璃雅气道:“问你的好表哥去,我把柳絮送给他是帮他扳倒司马贺,他竟然把人弄皇上身边,给亲妹夫找女人,他可真故意。”
其他几人纷繁点头,吕嵇也说道:“对对,若真故意侵犯,就不但是放几只蟾蜍和田鼠这么简朴了,饶是如此,叶将军也应加强防备不能粗心,万一下次贼人去的是后宫惊扰了皇上,那可就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