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愣了愣,被这小子说得内心一暖,兀自叹道:“离经叛道……真不知你这些正理,都是从哪来的!”

“师父……”陆离抗议着,苏白俄然俯下身,隔着一张符纸,蜻蜓点水普通,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湖心当中,万年古木不知甚么时候开满了粉白的海棠,瞬息成了粉红的岛屿,花瓣顺着湖面飘过来,携着一股股芬芳暗香。便在这时,一群小妖嘻嘻哈哈从四周包拢过来,举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喜器,吵吵嚷嚷地绕着他俩转起圈来。

“我家的娃子是山神救的!哎呦呦,这个可不得了喽……”

“本年是大凶之年,为了制止生灵涂炭,山神降世,为我们祭奠、除妖、祈福、治水救人,你们肉眼看不出仙妖之别,休要本末倒置!”苏白冷声说着,竟有几分经验之意。他伸手牵起一只雄鹿,走到陆离面前,单膝跪下,雄鹿两只前蹄也跟着屈下,苏白向陆离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

“扯远了!你还没说多久来看我一次了……”陆离俄然有些困了,他靠着苏白,伸手去捏他的手:“要不……明天早晨就别走了吧……”

苏白无声跪下,俯身对他行了个大礼。他身后,小妖连成一片,纷繁叩首,再前面,一脸无措的村民踌躇半晌,便也丢了法器,接踵跪下……

“不是这句。”苏白眉头一皱,转了转手指让发丝绕在食指上,便闻声陆离难受地哼哼唧唧,眼圈都红了去,整小我没有骨头似的往他怀里缩,急喘着告饶:“我……我错了!师父……有……有话好说……你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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