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声冰冷的呼唤,几十个长幼男人被如同牲口普通,剥光了上衣,吊挂在众目睽睽的广场之上。
“奉师尊之名,略施薄惩,今科罚已过,放下山去罢了。”
“你们雕楼对我的忠心,我是晓得的,以是才让石流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想不到丁成会布下这么一番局来,石流又拼着命要为我夺下这个昊皇血裔,这才差点送了性命。”
“你们起来发言……”
接话的人语意鄙陋,孙舒禁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乃是一个瘦如猴精般的青年男人,也是一袭道袍打扮,头上挽一个发髻,令人吃惊的是,在其额头之上,竟然生着一只怪眼,也眨巴着朝四周乱看。
明月祖师这才点头首肯。只是经此两轮,一旁看戏的孙舒对于仙界赤裸裸的好处排挤,但是真正看了个通透明白。
明月祖师微微一笑道:
他们几兄弟固然气力不济,难以在四大部洲安身,但是运营人间这些年来,称雄称霸,多么称心。每年不过给明月山和其他几处相干的权势交些血食供奉,总还能保持着独立,不受人拘守。
“此人也是会作死,我们山上,除了师尊大人,谁敢去碰这母夜叉呢……”
这座山洞并不很大,但是揣摩的非常详确,几近看不见石头的棱角,中间是一方玉质的莲花形状的坐榻,榻前点着一炉暗香,后壁上挂一幅卷轴,上面写着“六合师”三个大字。
明月祖师在榻上盘膝而坐,双目似冥,而在他的身边,丁昙熟谙的身影映入了孙舒的眼中,现在,小丫头正跪在祖师座前,五体投地,不住颤抖着,却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受了甚么神通的节制。
“云海停止,且将他和梁贤三人一并带到后堂来,为师另有措置。”
闻声师尊发话,少女忙躬身领命,带着孙舒四人穿过剑堂,来到了后山一处明显是用人力在崖壁上开凿而成的洞府前。
丁肃疼的肥脸通红,却只是捏着伤口处不断叩首,白衣少女踏前两步,似是筹办二次脱手,剑堂里却传来了明月祖师的号令:
“住!”
一百鞭子科罚完成,白衣少女挥手喊停,又命人将绳索解开,说道:
丁肃在旁看了,也从速跪下叫道:
丁肃道:
“老头子再短长,也比不上祖师的后天法器,再说弟子在家中向来不受待见,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人间当差,只求老祖开恩收留吧。”
“雕楼向来凭借于老祖门下,数百年奉纳不竭,石流子之事,实乃出于料想以外,非是敢欺瞒老祖,恳请明鉴!”
说到这里,明月祖师朝着孙舒瞥了一眼,这才持续说道,
登仙之旅,何其难哉!
这明月山明显设有短长的禁制,广场四周,除了模糊约约伏在云间的远近山头,皆是白云环抱,不辩路途,那带路之人手中挥动一面白幡,不住动摇,这才在云中辟开一条小径,带着世人分开。
白衣少女再次命令,几十条白森森的软鞭此起彼伏,抽在丁家男人的背脊之上,刹时便是鲜血飞溅的残暴场面。
这些人本都是雉鸡修炼为人,元气护体,平常兵器,伤不得他们一毫,只是这红色的鞭子乃是蛟龙筋骨所制,不但坚固非常,并且善能附骨腐肉,非常狠辣,饶是这一众皆为丁家精英,三鞭下去,无不厉声惨叫,有几个约莫功行稍浅的,在打到七八十鞭的时候,终究忍不住显出了本相,让在场的明月山弟子愈发轰笑对劲。
说话的人当然恰是三少爷丁肃。白衣少女讨厌的一脚将他踢开,斑斓的脸庞上寒意更甚,也没瞥见她拔剑挥刀,只是茶青色的光芒一闪,丁肃的左手就被生生的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