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桌边拿过手机，翻开通信录，摁下第一快速键。
季然一听，怔住了。他踌躇地看了两眼苏沫冉，思疑而又不确信，他咬了咬牙，“好，那就让她横尸街头，等下一个，可就不晓得是段蜜斯，还是你捧在手心的顾蜜斯了。”
氛围里有生锈的味道，耳边水珠一滴一滴落在空中的声音，环境很潮很阴冷。
挣扎了两下，椅子收回嘎吱嘎吱的冲突声。
季然毫不踌躇地给了她两个耳光，季然的左手力道很大，动手不晓得轻重。
电话的另一端温馨了半晌，简歌在电话里的声音一下就冷了下来，“季公子，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做甚么，我凭甚么信赖你说的话。”
面前，季然的右手包裹着厚重的绷带，满脸淤青，他双眼发狠，嘴唇干裂，已经不复昔日公子哥的模样，他穿戴麻色短袖，破洞牛仔，一把小匕首挟在脖颈上。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嘟嘟嘟……
沫冉看着那一串熟谙的号码，看着季然那双充满血丝的戾眼望而生畏。
“你要甚么！”
如果说了，季然必定会让简歌找景岩，把他牵涉出去……
沫冉一阵恍忽，那句话仿佛刺痛了她的心口，堵塞地有些喘不上气。
听筒里一片沉寂。
沫冉的唇角发紫，脸颊瞬息肿了起来，口中溢出的低喃痛呼，通过电话一点一滴地钻入耳朵。
“我要你一命换一命！”
沫冉僵住了，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很识相地停止了行动。但是这个声音，她非常熟谙，“季然”
“沫冉？”简歌的电话从手机的另一端焦心肠传来，“你到底去了哪……”
季然用力拽住沫冉的头发，将匕首顶在沫冉白嫩的下巴上，“贱人，说话！”
“把电话给景岩！”季然没有那么多的耐烦，他低吼一句，“你如勇敢报警，我就捅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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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景岩没有任何情感乃至冷酷地笑了几声，“和我有干系吗？”
沫冉咬住下唇，别过脸，身子今后靠。
“别动。”
“哦？”降落的笑声垂垂大声，面前的黑布被人用力一扯。沫冉蓦地被拽住头发，扯住后脑，狠狠打了一拳。她头晕眼昏被人捏住下颚，“贱人。”
手上仿佛被绑住了，脚上也动不了。仿佛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捆在两端，眼睛被蒙住，不清楚在那里，也分不明净日黑夜。
季然的眉眼氤氲着一层浓烈的气愤和阴霾，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着。
景岩面无神采地扫视了一圈，简歌和唐绍在病床的另一端，差人在快速定位电话的G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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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岩！”季然的目光倏然发狠，匕首浅浅划破了沫冉的脖颈，鲜红的血丝冒出了血珠，“你一小我，来见我。不然的话，她就要死！”
季然不耐烦地拿动手机走到沫冉的身前，听筒对准沫冉，“跟他说几句话。”
季然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利落的白光闪过眼，他讽刺一笑。电话很快又响起，季然看着沫冉，眸色冷狠，唇角上扬，接起电话，“如何，景总有事？”
“季公子。”电话的另一端，景岩的声音降落听不出情感，“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