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纸扎匠怪谈 > 第一章 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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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靳连池,当了一辈子纸扎先生,不但技术高深,并且为人刻薄,被本地百姓尊称一声“靳五爷”,要不是他白叟家,我能够早就短命了,底子活不到明天。

爷爷刚出门一会儿,村里的傻子阿根就来我家找我玩儿。

“阿离,你得一辈子念着阿根的恩典!”爷爷当时对我说道:“‘烧七关’这最后一关,你不听我的话偷偷溜出去,本来该大祸临头,是阿根偶然中替你挡了灾劫,当了你的‘替死鬼’!”

说到这里,爷爷眉头舒展,长叹一声:“就怕阿根有怨气,会返来找你索命呢!”

一番思惟挣扎,最后我还是翻出窗户,跟阿根一起偷偷溜出村庄,来到了村外的野林子里。

当时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强忍着庞大的哀思,措置了我爸妈的后事,又当即动手为我“保命”。

因而阿根爬到树上,把高处的酸枣摘下来扔到地上,我兜着衣服在树下捡,不一会儿工夫,就捡了满满一衣兜。

而我在这天不能出门,必须老诚恳实躲在房间里,门窗上贴上“匿阳符”。

纸人不着火,只要两个启事:要不就是我已经出事,要不就是有别的甚么东西替我挡了灾。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在自家床铺上,爷爷正呆坐在门口冷静抽着旱烟锅子。

我一听这话按耐不住了,当时乡村小孩没甚么零食,只能挖茅根、打野果解馋,如果酸枣全被别人摘光,那就只能等来年了!

所谓“烧七关”,就是从我周岁开端,每年生日那天,爷爷都会纸扎一个与我等身的纸人孺子,写上我的生辰八字,再穿上我的贴身衣物,送到路口燃烧,一向持续七年。

我吓得浑身一颤抖,接着整小我都僵住了,任由兜在怀里的酸枣洒落一地!

林子里有一颗很高的酸枣树,每年这个时节都结满了黄澄澄的酸枣,村里人都会来这儿采摘,回产业个零食,或者用来煮粥泡酒。

当时候村民们都晓得我八字凶暴,不准本身家的小孩跟我玩儿,而阿根也因为智障饱受轻视,我们俩固然差着年纪,但同病相怜,渐渐成了相互独一的朋友。

传闻这“烧七关”,能够瞒过阴司鬼卒,保住我的灵魂不被勾走。

我刚十个月时,爸妈带我去外婆家走亲戚,半路上乘坐的大巴车产生车祸冲进山沟,爸妈用身躯紧紧把我护在坐椅间的裂缝里,终究我安然无恙,爸妈却双双罹难。

眼下低处的酸枣都被人摘掉,只要树梢上头另有一些,我和阿根找来竹竿一通乱打,可惜我俩个子太矮,忙活了半天也没采到多少。

狠恶的血腥气钻进我的鼻子,我感受心跳加快,喉咙里像被甚么东西堵住了,想要叫唤却发不出声音,最前面前一黑晕了畴昔……

阿根伸手够向一处较远的枝丫:“好,摘完这几个我就下来了……”

阿根的死并没有在村庄里产生多大的波澜,他的爸爸妈妈乃至都没有返来看一眼,爷爷奶奶也仿佛有种甩脱累坠的轻松,第二天就草草把阿根埋到了偏僻的野地里。

这个行当跟死人打交道,不免感染阴暗之气,忌讳端方也很多,是以纸扎匠除了八字过硬,常常还身怀驱邪禳灾的秘术。

阿根先是很欢畅地点头,随即又摇点头:“不可,树上有刺,又扎人又挂坏衣服,还是我上树,你鄙人面捡。”

我有些心动,但是记取爷爷叮嘱,只好回绝:“不去了,爷爷说了我明天不能出门,我们明天再一起去吧。”

我还记得七岁生日那天,爷爷把我关在房间里,千丁宁万叮嘱让我乖乖待着,他本身则拎着纸人去村西头的路口燃烧。

不得不说,阿根固然傻头傻脑,但心肠很仁慈,事事替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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