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这位官人且请稍后。”管家应对着铁冰,然后对古寒心作揖稍事。
帝国一品大员的府邸,在帝宫核心。也就是大明宫的内城。他们跟帝王殿不在一处。
古寒心达到的时候,已是晌午。之前那些四方使者跟诸侯将军们现在都是铁贝勒的座上宾,正在举杯豪言呢。
不管是当年的大宛之乱,光军毁灭,还是献王之祸。终究的决策都是从这里收回去的。
回想起,之前铁冰说的话。古寒心感觉,他的确获得了跟别的使节分歧的报酬。论悲催的程度,远超那些西域的藩国使臣。
坐堂之人,是一身形短小的老者,须发鹤白,浓眉虎目。他穿戴刺绣的锦衣,头戴寿星帽。人已沧桑、气已衰减。却含威而不露,隐努而不发。老者便是铁贝勒,他双手摩挲着玉快意,狭缝中的目光傲视合座。
光亮大陆,最光辉,最寂静的圣地。
一条木凳,如坐针毡。
这虽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怀疑,倒也应当去拜寿。铁贝勒威名一世,受天下豪杰豪杰的钦慕,江湖中关于他的嘉话,也是风萧日上。古寒心借此机遇也想亲眼目睹一下那位充满传奇色采的贝勒。毕竟,能够讨得一杯贝勒爷的寿酒,也能一融满襟豪气。
也罢,骑虎难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对,无知者恐惧,不知者无罪。是我过分于刻薄了。”陆胜人模狗样的拱手回敬杜无纯。
河劈面,是一座凉亭。亭楣上刻着‘铁胆忠心’四个大字。摆布两侧的亭柱上,有一副寿联。
铁冰笑道:“我倒是想出来,可我要出来,谁来保护内城啊。那些使节的身份都贵不成言,他们拜见完家父,还要入宫觐见陛下。以是必然要包管他们的安然。”
这座宫城,古寒心此次有幸到临。
古寒心进入府内,府门外的铁冰看其背影,欣喜赞叹道:“好啊,百花城出使,实乃造福拂晓啊,我大明,可再也禁不起内忧内乱的侵残了。”
礼部尚书陆胜,不咸不淡的啐道:“见了贝勒爷,竟已韩少自居?的确是混闹。”
管家带路,过了凉亭。但见一座僻静的宅院,即使今儿张灯结彩,喜庆弥漫。却也还是显得极其清幽。
明王若要见,圣裁军的带刀侍卫就会带领公侯进入宫阙禁地。如果不见,贵爵们只能悻悻而归。
“好嘞。咿,少爷。您不出来了?”
要说,这不是用心的,古寒心真的不信赖。
诸多使节跟贵爵,闻言更是不爽。
古寒心笑道:“铁都头,你公事缠身,先忙去吧。我在这里等。”说是这么说,他压根就没想出来。只是,铁冰一起紧随,古寒心得空他顾,就心不甘情不肯的到了这儿。
右起上联:“霖雨济时,帝有良弼。”
管家心领神会,当即作揖举势,“贵使请进。”
诺大的府邸,天井林立。只是修建气势朴素,雕栏格式也略显单调。好几处天井,都种满了花花草草。并不豪华,却很大气。这倒拥戴贝勒爷的本性。
当然,这是铁冰的设法。
半晌后,管家跨太高高的门槛,拱手道:“不知贵使是?”
半晌后……
这幅寿联,立意明白。明显是出自于明王陛下之手。足见铁贝勒在明王心中的职位。
这不是用心刁难吗。古寒心压着懊火,规端方矩的拜见道:“鄙人百花城特使,韩少。恭祝贝勒爷福禄永昌,寿比南山。”
古寒心,站在堂下。摆布官员跟贝勒爷都未曾过问。倒是带他出去的管家,递来一个使报酬难的笑容。然后,兀自退下。
铁贝勒朗声大笑,打断杜无纯的话,一改先前平平的语气:“好了,他既来拜寿,岂有逐客之理?来人,为特使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