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味道再次正色言道:“昨日本官不是给你说清楚了么?从今今后,你就是我内文学馆从九品下的棋博士了。来,速速换上官衣。”
“官服?”陆瑾较着愣了一下,明显有些吃惊苏味道的说做就做,雷厉流行。
说话间,马车磷磷隆隆地绕过了军校场,折拐向西,顺着那道红墙而行,进入了一条长长的宫道中。
马车行得没多久,一片宽广的车马场呈现在了视野中。
看到这般描述之词,陆瑾啼笑皆非,正在深思该将鱼符放在那边的时候,苏味道已是浅笑提示道:“此物代表身份,须得妥当保管,五品以上官员有专赐金鱼袋,用于安排鱼符,我等没有鱼袋,普通都是挂在腰间的踥蹀带上。
跟从苏味道穿过一道宫门走入红墙以内,面前视野霍然开畅,陆瑾当即被深深震惊了。
陆瑾大感啼笑皆非,顺从他的号令走入车厢中更穿着装,苏味道则在马车劣等候。
苏味道故意与他打好干系,不厌其烦地解释道:“陆郎且看,此地为皇城和内廷之间的夹城,乃摆布羽林军驻地,这片军校场除了羽林军常日练习,也作大演所用,内廷就在那片高高的红墙以后。
半晌以后,便见车厢中走出一个头戴玄色纱罗幞头,身着青色圆领官袍的青年官吏,身形矗立,儒雅漂亮,气度沉凝,看得苏味道移不开眼来。
苏味道捋须笑道:“按照端方,马车只能停在此地,上面的路就须得步行了,还好内文学馆并不算远,没多久便能达到。”
与南面丹凤门官员收支浩繁比拟,玄武门却要冷僻了很多,每日收支多为内侍省的宫人以及翰林院的学士,苏味道让陆瑾在此等待,也是因为内文学馆处在内廷,从玄武门出来要便利很多。
宫道宽约十丈青砖铺地,摆布两道宫墙如同崖壁夹持,沿途有着百兽形状的各式石灯,身着红色战袄腰悬长刀的甲士巡弋不竭,陆瑾故作漫不经心肠偷偷察看,大感皇宫公然保卫周到。
一听到“翰林院”三个字,陆瑾双目蓦地略过一丝亮光,浅笑扣问道:“本来翰林院也在此处,提及来我能成为棋助教,还多亏翰林院棋待诏吴整天帮手,不知翰林院离我们内文学馆有多远?我还筹算前去拜访吴老伯一番,以示感激。”
陆瑾点点头,笑问道:“馆主,内文学馆莫非是建在内廷中么?那岂不是和后宫嫔妃毗邻而望?”
北面方位,则是一片周遭里许的清澈大湖,周边花草碧绿林木富强,在曙色映照下仿佛敞亮的铜镜。
陆瑾循着苏味道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一片高高的围墙耸峙在南面,挡住了统统视野。
苏味道悄悄笑道:“此话不错,身为外臣,的确不能擅自进入内廷,但是文学馆博士卖力传授宫人,每日却有内侍专司引领,前去掖庭宫执教,掖庭宫便在那片宫室当中。”
陆瑾这才觉悟过来,不由对那片奥秘严肃的宫室起了几分等候之心。
“不远不远,就半里间隔。”苏味道捋须笑了笑,继而收敛笑容又是正色提示:“陆郎啊,记着,你是棋博士,不是棋助教。”
少倾,苏味道恍然回过神来,赞叹笑道:“这套官服乃是本官约莫预算陆郎身形带来了,没想到刚好合适,噢呀,公然是少年人杰,陆郎穿上此衣更显漂亮,不像本官倒是沐猴而冠。”说罢,自嘲大笑起来。
苏味道也未几言,上得马车对着车夫叮咛道:“走,进宫。”说罢又递给陆瑾一样事件道:“此乃陆郎你的鱼符,上面携刻着你大抵边幅和官职,每日收支宫门,甲士都会查验鱼符方会放行,你可得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