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寇者,为劫夺本地商船的强盗,亘古有之。
高坐首案的乌尔无能乜了那漂亮郎君一眼,哈哈大笑发问:“崔十七郎啊,某曾听闻你们中原有一名为柳下惠的蠢货,面对窈窕女子竟然坐怀稳定,十七郎漂亮多金,想必也是风骚不羁之人,为何看到这些靓丽绝艳的歌妓,却一向无动于衷?莫非嫌弃她们丑恶不成?”
陆长青哈哈大笑道:“事到如此崔郎还敢出言威胁,当真是不识汲引,那好,此次我们吴郡陆氏就和你博陵崔氏卯上了,七郎,你感觉该当如何?”
深山峡谷中的竹楼内,乌尔无能正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几个南洋歌妓跟着音乐柳腰款摆搔首弄姿,放浪不羁的媚态,柔若无骨的娇躯,引来了在坐海寇们的阵阵喝采。
谢瑾悄悄感喟道:“事已至此,我们只是想用崔郎换我母舅返来,获咎了。”
此番话听得乌尔无能连连点头,心内到对这弱不经风的青年生出了几分佩服之感,大笑拍案道:“因公废私,此次能够与十七郎君合作,某真是作了精确的决定呐,来,十七郎,某再敬你一碗。”说罢端起案上酒碗,如同长鲸饮川般一饮而尽。
歌舞停歇,舞姬翩但是退,临走之际还不忘对乌尔无能邻座的漂亮郎君抛得一个媚眼,挑逗之意一览无遗。
大海茫茫,碧波无疆,一座马蹄形的小岛镶嵌在蓝汪汪的海面上,千百年来任由波澜冲刷,也还是傲然耸峙。
瞧崔挹这般模样,谢瑾愈发必定陆氏盐场遭劫为崔氏所为,神采凝重地说道:“本日谢瑾亲耳听到崔郎门人禀告崔郎之言,你们口中的十七郎君既然是去见海寇匪首乌尔无能,不消问背后攻击陆氏盐场也是你们崔氏所为,崔郎若能从实招来,并开释陆元礼返来,我陆氏必然以礼相待。”
那几名歌姬刚要退出正堂,听到乌尔无能此话,竟是不由自主地停下的脚步,水汪汪的大眼朝着漂亮郎君望去,想听他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