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陆元礼一席话,谢瑾亦是深受感到,他突又想起一事,忍不住猎奇问道:“对了母舅,时才你口中的七宗堂,究竟是多么构造?莫非他们比崔家更加短长么?”
陆元礼微微一怔,有些奇特地说道:”如何?为何还不前去?”
“甚么?”陆长青霍然站起家来,“来路不明的船队?莫非是海寇追来了么?”
陆元礼仓猝走出船舱,谢瑾和陆长青对视了一眼,也是快步跟上。
那名武师明显有些怯懦,哭丧着脸道:“夜黑不能视物,唯见船后风灯明灭,我们已用灯光为讯扣问对方来意,但是却没有获得对方答复,听那些海员们说,只怕追来的船只不下三四十艘。”
谢瑾有些不解地问道:“母舅,眼下黑夜沉沉,举目不能四顾,我们为何不燃烧船上风灯悄悄逃逸,反倒让其成为对方的带路明灯呢?只要风灯一熄,对方不管如何也没法等闲找到我们了吧?”
崔若颜微微一笑,突又言道:“殿下,海寇主力固然已被毁灭,不过仍由三两只漏网之鱼悄悄逃逸,还请殿下你持续出动海军追击。”
陆长青面色黑沉沉地沉吟半响,蓦地一拳重重砸在案几上,闷哼一声不说话了。
陆元礼面上肌肉悄悄地抽搐了几下,暴露了一丝顾忌之色,他不知该如何对年方十岁出头的侄儿解释,只能讳莫如深地言道:“七郎,你记着母舅的话,倘若今后你碰到七宗堂的人,能退则退能忍则忍,万不能与之产生抵触,否者必然会惹来天大的费事。”
陆元礼沉吟好久,方才寂然开口道:“应当不是海寇,海寇岂会有这么多的船舶?不过对方来路不明,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叮咛统统船只当即加快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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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陆元礼已经返来,天然不需求谢瑾和陆长青再拿甚么主张,陆长青亲身披甲统领着一干军人,筹办即将到来的恶战,谢瑾则寸步不离地守在陆元礼身边,替他将每个指令及时传达下去。
不过,让陆元礼为之忧心的,则是追来的船只速率亦是不慢,陆氏船队竟底子没有甩开他们,反倒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