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故作不解,说道:“六郎此言何意?谢瑾美满是想请大人秉公办理,正所谓有错能改良莫大焉,我这是在替我们争夺改过改过的机遇啊。”
“甚么?”谢太真听得差点跳了起来,气急废弛地尖声道:“好你个谢瑾,竟敢如此危言耸听,《永徽律疏》岂会有如许的规定?!”
说罢,他抬袖对着谢睿渊一拱,沉声道:“大人在上,这杖责谢瑾必然是方法的,然六郎尚在学业,岂能因错误烧毁学业处置夫役?以谢瑾之意,不如也对六郎施以三十杖责,以示公允。”
谢瑾悄悄松了一口气,望着跪在地上呆呆愣愣的谢太真,上前扶起他淡淡笑道:“堂兄,板子还在等着我们,有福不必共享,但有苦七郎必然不会健忘兄长,走吧……”
王氏目睹爱子将要遭到惩罚,也是忙不迭地告饶道:“家翁在上,六郎他不过是一十岁孩童,何能晓得不能告密五服以内兄弟的规定?”
陆三娘所说之法当即获得王氏的附和,王氏连连点头道:“三娘子说得不错,六郎,还不快向你祖父叩首认错。”
谢景成矜持身份本来不想多言多语,此际见谢瑾得理不饶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激,冷冷开口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做人做事皆须留不足地,万不成将人逼上死路,七郎应当晓得见好就收的事理。”
见祖父神采兀自变更不断,明显踌躇未决,谢太至心头顿时一凉,哭丧着脸要求道:“祖父大人,孙儿何错之有?岂能施以徒刑?请你网开一面,不要听谢瑾他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