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礼笑言道:“此番秦淮中秋雅集南北两边才子共作诗十二首,骈文一篇,以及一首曲词,谢小郎君固然年纪尚幼,然却才调横溢令南边才子反败为胜,实在可传为嘉话,殿下,以老朽之见,不如就请你亲身为中秋雅集作序,你看如何?”
谢瑾哑然发笑,点头道:“那好,船已经停靠了,我们早点下船吧。”
“是啊,更深夜静,自当早早回家歇息。”谢瑾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谢瑾悄悄点头,颇觉感概地感喟道,“倘若没有娘子替我伴奏激起灵感,我也不成能作得那首曲子,提及来还是你的功绩,多谢!”
谢瑾与金靖钧并分歧路,闻言悄悄点头,沿着楼梯走出重楼,环顾船面一看,四全面为正欲下船的来宾,很多人酩酊酣醉脚步盘跚,你搀着我我扶着你,跌跌撞撞大声谈笑,好不热烈。
谢瑾愣了愣,转过身来拱手一礼,笑问道:“慕小娘子有何见教?”
重楼三层凭栏前,崔若颜、君海棠主仆冷静耸峙,亦是将谢瑾拜别的一幕尽收眼底,当瞥见那抹身影下得船头,消逝在了沉沉夜幕中,君海棠一向悬着心这才落下。
金靖钧无所谓地挥手言道:“无妨无妨,时才阿爷与我一并行酒令,他早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提及来我还替他喝了几杯,想必也不会怪我。”
此际,五牙战舰已经漂回了秦淮河,夜深人静的江宁城流淌着秋夜的萧瑟和冷僻,与战舰上的热烈不凡,构成光鲜的对比。
李贤天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欣然点头道:“好,本王自当依崔公所请,替秦淮中秋雅集作序。”
崔若颜转过身来,娥眉倒是蹙得更深了,淡淡道:“抓他何为?”
“此子只怕一向在用心埋没才调,我真是太藐视他了啊!小小年纪能有这等心机,实在可骇!”心念及此,谢睿渊只觉背脊骨阵阵发凉,面庞惨白得恍若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