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先帝已经留下了圣旨,令这位昭王过继给了端睿太子,换句话说,将来,不管如何,就算是敬王得了阿谁位置,这位昭王都得不到半点好处。而敬王就算肯与昭王交好,定也是奔着操纵二字去的。若昭王聪明,就该晓得不为别人做嫁衣这件事情--毕竟,敬王若真得了阿谁位置,在敬王以后的担当人,不管是谁,都必定要顾忌昭王。还不若就保持现下的局面,昭王反而能更肆意一些。
只是这一日他听得孟相之语,稍稍怔住,半晌才道:“此计阿弟数年前就曾与朕有言,只是彼时朕与阿弟都觉,此计要实施,彼时并分歧适。不过,只要此计能在一地实施,将来在本朝定为取官之法,却也不远矣。”
谢远转而却又提到远山先生首徒,在山川之间四周游历了三十年的谢远的大师兄,道:“大师兄今岁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我已请了四师兄帮我劝说,请大师兄去琼州开书院。毕竟,大师兄本也是琼州人,天命之年,回归故里,回报故乡,原也是应有之义。”谢远看着孟十二郎一脸惊呆的模样,又笑,“十二郎如果情愿,将来,也可来琼州,与大师兄学些学问。毕竟,大师兄带着人游历山川三十载,传闻是往北去过突厥,往西去过吐蕃、天竺,往东去太高丽、扶桑的。大师兄见多识广,能听他一席话,我心中也是极其欢乐的。”
只可惜贤人对这位昭王倒是手足情深,不但不肯如此,还慎重其事的摆脱了他亲身前来,为这位昭王选属官。
谢远端起案上茶盏,悄悄抿了一口,才道:“本王筹算,在藩地以内测验取才。非论世家后辈,或是豪门后辈,只要能通过测验,且高低四代以内未曾有大过之人,俱可再经历分官笔试与三重口试考核,停止分官。”
说罢,又拉着谢远的手,慎重道:“阿远,待你一年孝期后,便先偷偷生个儿子罢。生了女儿也行,都送到宫里来,给清婉养。”见谢远哭笑不得的看他,谢含英面上又严厉了几分,“我俄然感觉,偷龙转凤一事,不失为一个奇策。到时候,你的人有孕的时候,我便让清婉也假做有孕,到时候就把小郎君抱给清婉,将来,清婉有后,担当你的藩地的,也就是他了。阿远,你觉如何?”
却也有人言道,皇后小高氏与那位有孕的嫔若住在一处,出产之时如有混乱,乱了嫡庶,又该如何是好?这才压下了之前那些话。
孟相神采略微庞大的看了一眼谢远,心中只觉,有了这么一件大功绩,想来,贤人只怕更情愿与这位昭王靠近。
谢远皱眉:“贤人恰是辛苦时候,你家中岂可再压着你?你与贤人伴读数载,圣民气机,也能猜到几分。三郎若能陪在贤人身边,贤人诸事定然能少些烦忧,对孟家印象也会更好。至于家中儿郎,你出息了,还会不提携他们吗?将来,有你和孟相一同提携,莫非欠比现在?三郎归去,且于孟相好生筹议一番,不管如何,三郎能在贤人辛苦时帮他,贤人才气多挂念你几分,挂念孟家一二。”
孟三郎怔住,好半晌,才起家长揖一礼,道:“多谢殿下苦心指导,仆,心中了然,待归家后,定将此事说与家父。”
谢远道:“三郎还不入仕?贤人已然即位,恰是需求三郎的时候,三郎不入仕,蜗居家中,不但单是本王,就是贤人,心中也觉可惜。”
孰轻孰重,却不干谢远与谢含英的事情了。
说完孟三郎之事,谢远又与孟十二郎说话。
孟相:“……”测验一途,定会给让朝中进入很多豪门之子。而对贤人来讲,朝中豪门之子进入的越多,就越能辖制世家贵族,贤人夙来聪明过人,更会一听便晓得此中好处,当然会情愿行测验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