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便又听这位贤人道:“孟相的三郎……他可愿往琼州为官?说来,三郎与朕的阿弟曾经一齐做过朕的伴读,二人干系倒也不错,若三郎能去琼州,朕也能放心几分。毕竟,琼州也好,云州、锦州也罢,都并非好措置的处所。阿弟单独一人前去,朕的心中,实在难安,唯恐朕的阿弟在那边被人欺负了。”说罢,亲身为孟相斟了一杯茶水,惊得孟相仓猝站了起来。
但是,谢远这一招测验大.法一出,还要明白说了要招豪门后辈,就算谢远只是在他的藩地以内招手人,但是,这也充足世家大族警省起来,为了不让谢远招收太多的豪门后辈,而送自家的旁支后辈去谢远的藩地上为官了。
可惜孟十二郎明显不知谢远苦衷,闻言只觉这位昭王是大大的好人,且还是位勤奋好学之人,又与昭王论了一番学问,待分开时,又听得昭霸道其向来过目不忘,在外头看过的书,感觉好的,常常都会默写下来给家中阿姐看,相互会商学问,心中更有一种奇特的感受。
孟三郎一怔,沉默了一会,才道:“家父的意义,是让我过上几年,安稳下来,再入仕。”
谢远端起案上茶盏,悄悄抿了一口,才道:“本王筹算,在藩地以内测验取才。非论世家后辈,或是豪门后辈,只要能通过测验,且高低四代以内未曾有大过之人,俱可再经历分官笔试与三重口试考核,停止分官。”
只可惜贤人对这位昭王倒是手足情深,不但不肯如此,还慎重其事的摆脱了他亲身前来,为这位昭王选属官。
高氏神采丢脸极了。她的这个儿子,做太孙时便不肯给她留颜面,待得做了贤人,更不肯为她留颜面,不由让人唤了谢容英来,抱着谢容英痛哭。
他端着茶盏,却久久没有喝,双目当中,模糊明灭着甚么。
孟相顿了顿,道:“三郎且与十二郎一同留下罢。”侧身又对谢远微微躬身,“有劳殿下了。”
固然因先帝丧事,他的封王之礼办的非常粗陋,并不能过分热烈。但是,即便如此,藩王该在长安城具有的府邸宫人,也都有人一一为谢远安排安妥。
谢含英压下心中各种痛苦和悲伤,仍旧跪下接旨,在三位宰相和洛平长公主的帮忙下,十今后,正式即位,朝中议定来年改元,年号永和,史称永和帝。
谢含英却还是面上带笑道:“孟相如果不舍三郎,便让三郎且去帮朕的阿弟两三年。两三年的时候,也充足昭王在藩地站稳脚根,到时候,孟相想让三郎返来也好,想让三郎持续留在昭王藩地也罢,都随孟相。”顿了顿,又道,“孟相且放心,朕与昭王,此中并无肮脏,朕让三郎去帮昭王,也是诚恳。”说罢,又提及孟相的其他几个儿孙,此中之意,显而易见。
谢远微微侧身,只笑:“倒是本王费事事太多,辛苦孟相了才是。”
谢远是最新上任的藩王昭王。
毕竟,当初小高氏和那位嫔同时查出有孕。那位嫔是真的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