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执油纸伞,在雨中站了好久,直到有个婢子推开了竹意阁紧闭的大门,谨慎翼翼地出来,再回身将房门掩上。
叶小清俄然认识到了甚么,这俄然的设法让她慌了,按在小腹上的手使了很大的力量,指甲划过皮肤,生生的疼。
她一向没有获得信赖,不管说甚么做甚么,都得不到……
耳畔尽是狼籍的声音,有人声,有脚步声,叶小清俯身趴在马车中,眼神浮泛,泪水像是流干了,眼眶干涩难忍,眼皮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开气。
顺着伞骨而下的雨水滴落在他手背上,一刹时的冰冷。
不管是面前,还是千疮百孔的心,垂垂被乌黑淹没,涓滴空地都不留。
淅淅沥沥的雨水灌溉着王府中的小花圃,干枯的树枝逐步冒出了新绿,发了新芽,装点着本来单调的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