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望着窗外在风中起起伏伏、翠绿欲滴的芭蕉,思路也跟着翻滚,前尘旧事澎湃而来。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沐歌终究从云喜部下抢下了一点事做——和云喜一起去御花圃采摘些金盏菊。
在一旁观战的云喜,见此没憋住,笑出了声,“公主,你输了就耍赖。”
沐歌哭笑不得,却蓦地体味到了久违的暖和。
沐歌却不一样,从小和秦梓钰一起跟着西凌国的太傅学习读书,琴棋书画也是必修课,不说样样精通,但是都还善于,特别是棋艺最为高深,连秦梓珏也不是她的敌手。
这女人果然满脑筋奇奇特怪的设法。
“没,没有。”沐歌怕痒,哈哈笑着躲凤昭仪的进犯,“你就当我是这世上一个心无可归的孤魂野鬼……哈哈哈哈,你别挠了。”
比来凤昭仪搞来了一套棋盘,沐歌余暇时,就拉着她下棋消遣。凤昭仪虽贵为公主,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拳脚工夫舞刀弄枪的本领不弱,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沐歌有些受宠若惊。踌躇着该不该收,许烟柳笑着挂到了她脖子上,“这不是甚么贵重玩意儿,你就收下吧。”
听着房里传来的嬉闹声,男人眉头紧蹙,悬在门大将扣未扣的手,渐渐收归去。
明婉星两个女婢被凤千辰鞭打的动静早在宫里不胫而走,虽看不惯明月宫的人,但她也不敢妄动沐歌,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黑子,白子沾满赤色,散落一地。
许烟柳掩唇轻笑,目光又落到沐歌被束腰带紧紧绑住,显得纤细的腰腹。
回到明月宫。宁昭然从花篮里捻起一朵花,正要叮嘱沐歌与云喜如何将金盏花晾晒成可泡茶的干花的工序时,俄然瞥见沐歌胸前挂着的安然符。
钟灵思冷哼,“公然是穷酸主子。”
和云喜对战,公然凤昭仪的黑子所向披靡,未几时,就将云喜的白子逼入绝境。
叫唤着,“你们如何和许烟柳阿谁暴虐的女人来往,她不是好人,来人,将这个肮脏的东西,给本宫扔出去。”
又在王府小住了几日,沐歌身材保养“好”后,就回了明月宫。
冰释前嫌后,凤昭仪又成了明月宫的常客。
沐歌脖子上被勒出血痕,看着地上脏污了的安然符,悄悄叹了口气。
凤昭然被云喜气笑了,旋即眸子滑头地转了转,对云喜说:“既然云喜你这么懂棋,不如你陪本公主下一盘。”
这较着是欺负云喜不会下棋,想在她身上找回庄严。沐歌暗觉好笑。亦让开了,让云喜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被一个小丫环戏谑,凤昭仪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瞪着云喜,云喜缩了缩脑袋,忙告饶道:“公主我错了。公主的棋艺天下第一!”
“宁妃娘娘公然是蕙质兰心之人。”
“你不喜好白修翊,也不喜好四哥,那你喜好甚么样的人?”
一门之隔外。
闻言两人忙跪循分开。走远了,云喜看着沐歌胸前挂着的做工邃密的安然符,恋慕道:“云歌,真恋慕你碰到了四王爷,你看现在连许嫔娘娘也对你示好了。”
“许嫔娘娘,钟婕妤万福金安。”沐歌和云喜放下篮子,施礼道。
眸子勾起一弯笑意,“这又是四王爷送你的?”
凤昭仪将头靠在沐歌肩上闷闷地问,在她看来她四哥与白修翊都属于人中龙凤,沐歌竟然会都不喜好。
“传闻前些日子,你小产了。”许烟柳递给沐歌一个安然符,“这是畴前我在寺庙里求的,这些年戴着一向无病无灾,本日送给你。”
许烟柳道:“你们先归去吧。”
“不是,是许嫔娘娘送给云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