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勾起一弯笑意,“这又是四王爷送你的?”
“别胡说。”
比来凤昭仪搞来了一套棋盘,沐歌余暇时,就拉着她下棋消遣。凤昭仪虽贵为公主,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拳脚工夫舞刀弄枪的本领不弱,但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被一个小丫环戏谑,凤昭仪的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瞪着云喜,云喜缩了缩脑袋,忙告饶道:“公主我错了。公主的棋艺天下第一!”
云喜笑嘻嘻抢白道,沐歌想要禁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宁昭然面色猛变,暴露几分狰狞之色地盯了那枚安然符好久,俄然疯了似的,一把将攥住安然符的绳索,硬生生地从沐歌脖子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在一旁观战的云喜,见此没憋住,笑出了声,“公主,你输了就耍赖。”
回到明月宫。宁昭然从花篮里捻起一朵花,正要叮嘱沐歌与云喜如何将金盏花晾晒成可泡茶的干花的工序时,俄然瞥见沐歌胸前挂着的安然符。
叫唤着,“你们如何和许烟柳阿谁暴虐的女人来往,她不是好人,来人,将这个肮脏的东西,给本宫扔出去。”
沐歌脖子上被勒出血痕,看着地上脏污了的安然符,悄悄叹了口气。
“不是,是许嫔娘娘送给云歌的。”
沐歌没有扯谎,她现在也看不明净修翊此人。
心无可归的孤魂野鬼?
问完阿谁题目,凤昭仪就悔怨了,摆动手说:“云歌,你别曲解,我没有甚么其他意义,我只是……”凤昭仪咬了咬唇,沮丧道,“你别理我,我也不晓得我到底在想甚么,你不要曲解。”
沐歌不得不思疑,这和迷情香有关。
沐歌笑了,“我懂,不会的。”她顿了顿,当真地看着凤昭仪,“昭仪,我不喜好白修翊,至于他……是将我当作朋友还是其他甚么,这我就不晓得了,毕竟我们目前也只是朋友的干系。”
闻言两人忙跪循分开。走远了,云喜看着沐歌胸前挂着的做工邃密的安然符,恋慕道:“云歌,真恋慕你碰到了四王爷,你看现在连许嫔娘娘也对你示好了。”
前次许烟柳帮了她,沐歌对她有了些好感,一五一十地回:“回禀许嫔娘娘,我家娘娘说比来气候渐热,采一些金盏花晾干泡水喝,能够润喉解暑。”
和云喜对战,公然凤昭仪的黑子所向披靡,未几时,就将云喜的白子逼入绝境。
沐歌一愣。凤昭仪扑捉到了沐歌眼中的震惊,感觉沐歌在哄她,伸出双手,作势挠她痒痒,抬高声音阴沉森道,“你是不是内心有人了才这么说,快奉告我。”
沐歌笑而不语。
沐歌哭笑不得,却蓦地体味到了久违的暖和。
“传闻前些日子,你小产了。”许烟柳递给沐歌一个安然符,“这是畴前我在寺庙里求的,这些年戴着一向无病无灾,本日送给你。”
凤昭仪笑着捻起一颗棋子,就要放入星罗棋布的棋盘里时,云喜一口血喷了出来,重重地扑到在了棋盘上。
钟灵思冷哼,“公然是穷酸主子。”
“没,没有。”沐歌怕痒,哈哈笑着躲凤昭仪的进犯,“你就当我是这世上一个心无可归的孤魂野鬼……哈哈哈哈,你别挠了。”
“感谢娘娘奉送。”美意难却,沐歌不敢再推让。
屡战屡败后,凤昭仪看着本身的所剩无几黑子在沐歌守势浩大的包抄下,显得特别不幸,干脆一推棋盘,不干了,“不玩了不玩了,没意义。”
听着房里传来的嬉闹声,男人眉头紧蹙,悬在门大将扣未扣的手,渐渐收归去。
许烟柳道:“你们先归去吧。”
冰释前嫌后,凤昭仪又成了明月宫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