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柳子恒的话说完没多久,花墨就揉了揉眼睛,似是有些撒娇的对着辄尤道:“辄尤,我好想睡觉,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辄尤听到这话几乎没有落泪,他上百年的为妖生涯,几时这般失态过,也向来没有甚么事令他感觉这般绝望失落过,即便是那一次被颜婵打至重伤至残,他都没有这么绝望过,但是面前的这位女人这般依靠于他,他却要亲手结束这统统。
本来是不记得,辄尤的身形晃了晃,他想过如许那样的成果,想过花墨会恨他入骨,乃至会亲手杀他,却唯独没有想过,她有能够底子就不记得他了。
只是……颜婵目瞪口呆的看着花墨灵巧的睡在床上,而辄尤则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看着她入眠。
“你别惊骇,就算你规复了普通,只要你一日不赶我分开,我就必然不会分开你。”辄尤冒死的强忍着内心的惊骇和酸意,仍强颜欢笑道。
“你们……呃,这就是算一起睡觉。”颜婵艰巨的吞了口口水,指了指床上的花墨问道。
甚么,颜婵顿时从方才的那些悲惨之意中复苏过来,她目光不那么和睦的打量着辄尤,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凿两个洞出来,声音也是阴寒寒的:“辄尤,你们……一向都是一起睡觉的。”
辄尤是谁,那但是活了百年的妖怪,那里不明白颜婵话中的意义,顿时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唉,呆会你们就明白了。”
辄尤悄悄揽住花墨的肩膀,让她更加舒畅的靠着他,他扶着花墨朝花墨的房间走去,颜婵天然要跟上,好个死蜈蚣精,如果让她晓得他趁师姐不复苏的时候占师姐的便宜,本日便别想再活命。
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花墨,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甚么端倪,柳子恒见颜婵和辄尤这般严峻,不由道:“此丹药灵力极盛,她服下这丹药不到一刻必定要入眠,而睡醒以后,她会不记得这段时候产生的事情。”
“真的,辄尤不要骗我。”花墨天真的说道,对辄尤的话坚信不已,很难设想,在灵剑山以高冷著称的花墨除了对她有着如大姐姐般的慈和以外,另有这类像小女孩的模样。“不骗你,快,服下它。”辄尤将丹药交到花墨手中,花墨游移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辄尤,辄尤还是笑着劝她快服下丹药,终究,花墨再不游移,捏起丹药扔入口中……
比起那些,甚么都不记得仿佛更加令辄尤感到难以接管,就算是恨不得杀了他,起码她心中另有他的一丝半点陈迹,起码她还晓得有他如许一小我。
但是……不记得,就意味着,他整小我,统统的统统,半点都不存在她的脑海当中,他于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毫无半点交集,看到以后也不会分多余的一个眼神给他,就是如许一个可有可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