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捡起一块朱红色的三角形令牌,刚想扔下去,中间一个红脸的判官拍了一下脑袋,暴露恍然大悟的神采,鞠着腰附耳讲到“大人,此人刑期已满,下了九世的牲口道,您算算……”
向右转畴昔的路安静了很多,一条笔挺的朱红色木板桥一向延长到一个残破不堪的高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从一只肮脏的铁锅里舀了一勺弥漫着恶臭味道的灰色液体,倒在一只残破的大碗里,不怀美意的对着她笑。
一名年近七旬的老翁生的极有棱角,如同雕像,瘦的有些离谱,嘴里呼喊着赶着一群哼哼唧唧的猪,此中一只极其凶暴的猪四下乱冲,进步不得,被老翁的柳条抽的嗷嗷直叫。
重走了这一遭,心之痛如笔墨在宣纸上肆意漫延,在回想里她泣不成声,哀痛如逆流之瀑。
“你还不筹算喝这汤吗,第十世了,莫非你还不想健忘他。”
“婆婆,我是雨烈”声音飘飘忽忽,悠悠荡荡。
走左边路的幽灵都是被鬼卒踢着屁股出来的,参杂着喊冤声,场面纷繁杂杂,循环了这么多世,她内心明白左边是牲口道,右边是人道。
那杀猪匠手脚敏捷的很,叫过来几个帮手,将叫的声嘶力竭的猪儿倒挂在一个竹竿上,抬到角落里,地上放了一个用来接猪血的桶子,一把明晃晃的屠刀在它肥白肥白的脖子从上至下一划,猪血奔涌进桶子,那猪的眼睛瞪的溜圆,看着桶子里的血一点点满溢,它的眼睛也垂垂的闭上。
若不是她失了仙骨仙灵,这昆仑叶底子没法困住她这个修炼了了千万年的老神仙,曾经陪王伴驾的一品女仙见过的宝贝尽然是上阶品级的宝贝,昆仑叶这等货品也只能在人间耀武扬威,她本能够直冲而上,粉碎昆仑。
安神的忘生草加上摄民气魄的血红虫,用玄蛇胃液相融,它定是最好的假死之毒。
说着两个鬼卒托拽着她的幽灵又进了一个隧道,固然叫牛头马面,他们并没有像传说的那样长着个牛脑袋,马脑袋,身材布局与浅显人形无异,只是脸上没有眼睛鼻子,只要一个会说话的嘴巴,脑袋像是个被开了口的鸭蛋,时不时从口儿里流出些浑浊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