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曲巴巴道:“我膝盖破了,流血了。”
爷爷把一碗面条放到我面前,回身又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罐子膏药。
我正要问爷爷是不是晓得这类怪病,爷爷却俄然把盛面的碗往我面前移了移:“先用饭,小胖的事等我明天去他家看了再说。”
咦,这鬼的声音如何和爷爷这么像?
我浑身一颤,手臂上敏捷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很肯定之进步门的时候有把门锁好,钥匙一共两把,我和爷爷一人一把,刚才开门的如果不是爷爷的话,那会是谁?!
爷爷昂首望了眼挂在半空的洁白明月,半晌摇了点头:“这不好说......”
我沉吟半晌,一咬牙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膏药是爷爷亲手熬得,对治跌打肿痛非常有效,爷爷先用棉球纱布替我止了血,又用手指揩了点药膏擦在伤口上。
我晓得爷爷只是个阴阳师,并没有通天的本领,可听着如许不肯定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忍不住绝望起来。
我把这两天看到的有关小胖的环境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我想小胖妈妈应当会谅解我的言而无信的吧,毕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小胖好。
爷爷考虑半晌,说道:“你还记前两天小蝶摔河里淹死了吧,明天一早就是你王二婶儿来找的我。”
“不晓得这个药膏对小胖身上的伤有没有结果?”我只是这么一想,就已经把话问了出来。
爷爷笑了起来:“不是我还能是谁?“说完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提溜进了屋里。
说完“啪”的一下,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满院透明,暖光站在爷爷乌黑而又沟壑纵深的脸上,我惊道:”爷爷,如何是你?“
“吱呀——”
“就是甚么?”爷爷见我愣神,问道。
我听到红痕水泡几字,俄然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又是一声,我吓得爆出一嗓子,缓慢地朝着屋子里跑去,脚下却不晓得踩上了一滩甚么黏黏的东西,啪叽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混小子,瞎叫唤甚么呢?”
我点了点头,只是不晓得爷爷的神采为甚么一刹时变得非常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