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禄看出梁晓秀一向在逗老外玩呢,便站起来在屋里踱步,假装在思虑题目。实在他也想好好气气皮尔斯。
宋福禄上楼取钱去了。
“说得倒轻松,你们三个月都没开门停业,你们挣甚么钱了?钱在哪儿,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不信你们筹办好了房钱!我敢打赌:你们底子就没钱!”
皮尔斯插出去讲:“梁蜜斯,你觉得你这么一说,我们就乖乖走人了?你说三天后交房租,你拿甚么钱交?你有钱吗?”
“你说得倒轻松,你有钱,你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呀!你如何不拿呢?”
“你们中国人有本身的一套,我们法国人也有本身的一套。你想蒙事,那是办不到的!我们不会被骗被骗!明天看不到钱,我们不会分开这里。”
宋福禄愣住脚步,转过身,如有所思地说:“你们明天登门索债,说的话过分度了。我们的房租另有三天赋到期,你们凭甚么现在就要房租?哪条法国法律规定我们得提早付给你们房租?”他用心显得很气愤,好想要吵架的模样。
梁晓秀表示宋福禄去取钱。
“你在说甚么呢,皮尔斯先生?”梁晓秀还真忘了那回事,当初签条约时,她只留意了房钱,没有顾上看那些附加条目。她想,这个法国佬真不是东西,这不是想欺诈吗?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梁晓秀这时已经缓过神来,从速站起来号召皮尔斯佳耦坐下。
“你们有甚么事吗?”宋福禄问道,他还没从昨晚的惊骇中缓过神来,目光板滞,无精打采。
“那就把你们抓起来坐大牢,做苦役犯!”皮尔斯太太张口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