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支出，甚么支出？”
“我还没来得及算呢。”
“你算的是小账，你还没算大帐呢。你再算算大帐吧。”
宋福禄哈哈大乐，说：“他们不是傻子，那是他们的端方。”
她抬眼看小桌子上的小闹钟，已是凌晨6点钟了。她起家拿出条记本，记下了一行字：1970年11月6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赚了20亿群众币。
“我的天呀，总算走了，”梁晓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感受浑身轻松，表情极其镇静，镇静地说，“福禄，我们上楼算账吧。”
“我的天啊，光小费就这么多钱！这老外真是大傻子，他们如何这么傻呢？”
“差未几吧。我这儿另有一笔支出呢，我们再算算吧。”
“福禄，这个处所真好！我如果每天都能赚到这么多钱，那我不就成了天下上最有钱的人了吗？”
小费零钱居多，宋福禄点了好半天，才点完。小费总计为1989欧元。
“多多少？”
“他们坐着喝酒谈天，我倒但愿他们喝到天亮呢。你就当看西洋景吧。”
最幸运的时候到了：他们开端数钱。当晚的现金统共9266欧元。宋福禄数完以后，梁晓秀又数了一遍。
宋福禄算完了账：中午用信誉卡付出的钱数为3565欧元；早晨付出的钱为5899欧元，两项相加总计为9464欧元。现金总计为19165欧元，现金与信誉卡合计为28629欧元。
“晓秀，又来客人了，”宋福禄一脸镇静的模样说，“你还能炒菜吗？你累不累？”他感受梁晓秀的劳动强度已到了极限，担忧她对峙不下来。
“大帐好算，一天2万欧元，一个月60万欧元，一年按10个月计算，就是600万欧元，换成群众币是6000万元。10年呢？10年就是6个亿。我本年才18岁，我干40年，那就是24亿群众币，2.4亿欧元。你看我算的对吗？”
“你必定？”
“那么你估计纯支出多少呢？”
不知不觉到了早晨11点钟，再也没有客人点菜了。
“两万八千六百二十九欧元，是如许吗？”她瞪大了眼睛问宋福禄。
宋福禄还在忙活着，他马不断蹄地洗碗，刷盘子，清算餐桌，打扫餐厅的卫生，他要在当晚把这些活儿都做完了。梁晓秀从内里返来后，帮着宋福禄干活儿，两人一向忙到凌晨一点钟才把活儿干完。
“2万欧元，我们这一天赚了2万欧元？就是赚了20万元群众币！福禄，我真不敢信赖这是真事。这是真的吗？”
宋福禄老是那么笑容满面地为老外端菜，几次反复着那两句话：“请慢用，先生，请享用，太太”。他是一个称职的跑堂，眼观六路，既殷勤又热忱，把客人服侍得无可抉剔。
“你先喝一杯咖啡，等我一会儿，我翻开窗户放放氛围，这屋里都是烟味和酒味，如果不排挤去，明天味儿都不会出去。我们要保持餐厅的洁净整齐，氛围清爽，环境恼人。老外最讲究用饭的环境和氛围了。”
“他们一共喝了16瓶红酒，喝的都是好酒。我倒但愿他们再多喝点呢。你晓得吗，一瓶酒我们就赚他们30多欧元。”
“人家老外情愿给，你干吗不收呢？收，当然得收了。我在计算，如果一天有2000欧元的小费，一个月就能有6万欧元，一幼年算，起码也有60万欧元吧？60万欧元是甚么观点？是600万群众币的观点！一年光小费就收600万，这还了得，这和印钞票有甚么辨别！”
她从厨房出来，走到餐厅的吧台旁，帮宋福禄给客人筹办酒水和咖啡，宋福禄一向在吧台前忙着，一刻都没歇息。餐馆里另有十几个老外，他们是第二拨客人，他们吃完了饭，但酒还没喝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