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完车,他看表已经9点钟了,还不见梁晓秀下楼。他坐下来抽烟,想着那一天要办的事。
宋福禄说:“老外真傻!”
两人下到地下三层,宋福禄像第一次一样翻开三道门,牵着梁晓秀的手进入他们的金库。金库里有货架,上面摆着一排排大小不一的铁箱子,他翻开一个铁箱子让梁晓秀看,内里装着10捆面值500欧元的钱。
“你不说另有很多事吗,另有甚么事?”梁晓秀问。
宋福禄悄悄想:她能挣钱,但她也能造钱呀!她一天喝一瓶拉蒙图,那就即是喝掉了几百欧元,他们筹办卖350欧元一瓶呢。
8点钟,穆尔开车来接振钢和晓玲,他们又装了一车红酒,店里红酒未几了。穆尔让宋福禄转头再运畴昔一车红酒,宋福禄满口承诺。穆尔一走,宋福禄就开端装车,装了满满一车红酒。他的奥迪车那一阵成了运送红酒的货车,每天都往专卖店运几次红酒。
“晓秀,今后我每天早晨都得来金库看看,你来不来?”
“甚么事?”
梁晓秀说,卖红酒看似简朴,实在并不简朴,那边面有很多学问和技能,普通老外底子搞不懂。起首得有资金气力,这一条就把很多小贩子给挡在门外了;其次还要有超人的目光和高超的品酒知识,她到波尔多转了一圈,发明了两个新上市的宝贝――美西与美茜。那两款红酒质量上乘,代价不高,以是才卖得好。老外主顾又不是傻子,酒不好,他们是不会买的。再其次,还得有魄力,她一脱手就和两家酒庄签了5年的大条约,当时她底子就不晓得他们能不能卖出那么多红酒。她的决策说白了,就是一种打赌,只不过她赌赢了。
那是甚么人呢?她想。
宋福禄又翻开了另一个铁箱子,内里有30万欧元。他说那笔钱就不动了,算作他们卖酒赚的第一笔钱。
梁晓秀笑了,笑得那么高兴。
“福禄,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要赚大钱!”
两人从地下三层上到地下二层酒窖,那边面存放着4万瓶初级红酒。梁晓秀珍惜地抚摩着酒瓶,把四大名酒,拉蒙图、木桐、拉菲、拉图,检察了一遍。
两人相视而笑。
“首要的事,我不会忘了。20万瓶酒要50万欧元,货款够吗?”
宋福禄兴趣勃勃地说:“晓秀,现在看来活动资金不成题目了。我带你去看我们的金库吧,那边面已经有了现金。”
“别忙呀,明天货到,穆尔接着卖酒,很快不就又有100万欧元的利润了嘛。”
“这么快?我还觉得你没告诉酒庄呢。”
“那如许吧:我们给你送畴昔,免费送货,你看如何?”
“恰好是50万欧元,明天货一到,我就给酒庄付款。晓秀,我想今后每次进20万瓶酒,每次付酒庄50万欧元。你看如何样?”
“明天就到,20万瓶,够你卖一阵吧?”
“还不敷,但我的车只能装下200瓶。”
“看你这个老财迷,你每天来吧,我一礼拜来一回。”
第二件事,他要带梁晓秀到红酒专卖店观察,梁晓秀有一个多礼拜没去专卖店了,她明天提出要去那边看看行情。
“有多大?”
“我要每天喝一瓶拉蒙图。你喝不喝?”
宋福禄卸完酒,走进店里,恰好与那人照了一个劈面,便和那人聊了起来。
“200瓶够吗?”梁晓秀问。
“明天是12月10日,再过十几天就该到圣诞节了,红酒的需求量很大。”
两人哈哈大笑。
“你喝吧,我不喝。我就喝美西和美茜,那两种酒实在挺好喝的。”
宋福禄凌晨7点钟起床,唤醒两个儿子,让他们穿衣用饭,以后把他们送到幼儿园。那是他每天必须做的事情之一。梁晓秀不做家务活,全数家务活都由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