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灵儿买下了丫头药童后,做了几句简短的演讲后,就扔给陈奶娘教端方去了,只留下了雪舞,和阿谁能够的小药童。
“你叫甚么名字?”灵儿内心对他还是比较对劲的,再加上雪舞那家伙老在她耳边传音,要她收下他,便问起他的姓名。
“回蜜斯,”那小丫头从慌乱中平静下来,屈膝福了一福,道:“奴婢从五岁起,就跟娘亲学针线,已经六年了。奴婢只学会了缝小衣,式样烦琐的外套,恐怕缝不好……”
要晓得顾府虽说在霞浦镇算不得数一数二的大师族,却也是近十几年来新鼓起的朱门富户。在来之前,媒婆就说了,顾府里老太太身边一等大丫头的月钱,足足有三两之多,如果得主子的宠,更是犒赏不竭。小丫头们听了忍不住眼红起来,以是她不想落空这个大好机遇。
视野在剩下的十来个丫头中扫了两遍,逗留在一个穿着陈旧,却洗得干清干净,头发梳得清清爽爽的十来岁的圆脸丫头身上。灵儿看着她衣服上的补丁针脚均匀,便随口问了句:“你身上的衣服谁补的?”
被点中的几个小丫头,脸上大喜,刚要拜下去,却被灵儿摆手禁止了。
“好吧你也留下吧”灵儿的耐烦垂垂落空,看着这些待价而沽的丫头,她的心中莫名涌上一股烦躁。又随便挑了个看起来诚恳慎重的丫头,灵儿挥了挥手,表示媒婆领着剩下的人退下。自始至终,她都未曾在小厮仆人中看上一眼。
“闭嘴”雪舞发飙了,他揪住木子冉的衣衿,咬牙切齿,“不要觉得你是太……”
那少年忙施礼道:“小的多言了,望三蜜斯恕罪。小的包管,今后只闷头做事,不会再多说一句。”
灵儿斜了她一眼,嘴角挂上一丝调侃的笑,打断她的话:“辩驳主子,巧令辞色的丫头,本蜜斯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神”说罢便不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