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晔点头,目光细心地扫过这南蛮大营,总感觉那里不仇家,以他打了七年仗的经历,固然不晓得失利是甚么,可也感觉如许的胜利来得太轻易,总有一种感受,像是被用心引来,可这大营也非一夜之间培养的,从最后有摩擦碰撞起就存在了。
“我带着军队,从纪州一起到都城,走过无数城镇,你是不是要一处接一处去翻出我和甚么女人有过旧情,然后把她们都接到家里来,你就放心了?”沈哲淡定地反问。
沈哲苦笑:“如许的话你再说得大声一点,你我就都没命了。”
千里以外,羌水关下一片沉寂,看起来天子像是甚么都没做,仿佛还在商讨计谋,仿佛还在等南蛮骚动,但是夜色一分分暗下来,很快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倒是现在,杀气蒸腾马蹄声声,大齐军队如从天而降,杀向南蛮大营。
现在天子带着秦庄等人,穿越在南蛮军队的大营,打了七年的仗,固然三年来在都城再也见不到烽火,昨夜一战很快就让天子规复了骨子里的血性,他不愧是七年大战最后的胜者,那七年里,他从不晓得这世上另有“失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