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第1页/共133页]

知①北游于玄水②之上，登隐弅③之丘，而适遭有为谓④焉。知谓有为谓曰：“予欲有问乎若，何思何虑则晓得？那边何服则安道？何从何道则得道⑤？”三问而有为谓不答也，非不答，不知答⑥也。

⑦喻：通“愉”。

（14）道不成致，德不成至：致，招致，获得。至，达到。道和德是天然存在的一与多，不能靠报酬求得，越是决计肠寻求，越不天然，也就离品德越远；有为无求，与六合处于天然的同一体中，无所不在的道就会在你身上表现为德。

（13）徂：通“租”，止。

徐无鬼因发商见魏武候①，武候劳之曰：“先抱病矣！苦于山林之劳，故乃肯见于寡人。”徐无鬼曰：“我则劳于君，君有何劳于我！君将盈耆欲，长好恶②，则性命之情病矣；君将黝耆欲，好恶③，则耳目病矣。我将劳君，君有何劳于我！”武候超然为不对。④【注释】①徐无鬼：人名，姓徐名无鬼，战国时魏国的隐士。因女辱（rǔ）商：因，通过。女商，魏国大臣，姓女，名商。春秋期间晋大夫女叔齐以后。

伯昏无人说：“作为至人，上可探测彼苍，下可潜察鬼域，纵放自如于八极以外，而神情上仍然能够不动声色。现在你心中发慌，目炫头晕的模样，你在精力上就已经垮了呀！”

②治：指层次。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⑤，栩栩然⑥胡蝶也，自喻⑦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⑧觉，则蘧蘧然⑨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⑩。

（11）惮赫：惮通“怛”，震惊。赫通“嚇”。

⑧籁：箫，当代的一种管状乐器，这里泛指从孔穴里收回的声响。

④干：吴国溪名，产剑。借指吴。

【原文】

景曰：“吾有待③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吾待蛇蚹蜩翼邪④？恶识以是然？恶识以是不然？”

【译文】

③奔蜂不能化藿（huò）蠋（zhú）：奔蜂，细腰土蜂。藿，豆叶。蠋，豆虫。

存亡是生命的必定过程，它仿佛日夜运转不息，合适天然的规律。人是没法干预的，这都合适事物窜改的道理，人皆以“天”为生父，并且恋慕它，何况对于卓然独立的大道呢！世人以为国君的才干、职位超越本身，应为其尽忠而捐躯，何况对待卓绝的真人呢！

【原文】

【注释】

⑥巫咸祒：商朝神巫，名祒。

①贞干：栋梁。

⑤冥冥：暗淡。

②其德天杀：天生的品性是残暴嗜杀。

【原文】

孔子曰，“何谓邪？”

【译文】

③失：失误。锱铢（zīzhū）：当代重量单位，六铢为一锱，四锱为一两。此喻极少。

（21）泠风：小风、清风。

②使其弟墨：使他的弟弟学墨学。　　③相捽：相争扭。④遁：此处作“违”解。

（20）通天下一气耳：通，贯穿。

①老莱子：楚国的贤人，隐者。

【原文】

（13）澶漫：放纵。

④机事：机巧的事情。

（13）杜权：闭塞中有所窜改。权，变。

肩吾问于连叔曰①：“吾闻言于接舆②，大而无当，往而不反，吾惊怖其言，犹银河而无极也；大有径庭，不近情面焉。”连叔曰：“其言谓何哉？”曰：“藐姑射之山③，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④。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以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⑤。吾以是狂而不信也。”连叔曰：“然。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犹时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觉得一。世蕲乎乱⑦，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⑧！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⑨，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秕糠，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尧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政，往见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阳，窅然丧其天下焉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