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双凤奇缘(10)[第2页/共5页]

恩爱伉俪非偶尔，天生一对好姻缘。

且言百花女见公公、丈夫出兵未回，放心不下，叮咛张氏母子，与彭殷一同众将紧守关门，“待奴领一支人马前去看看下落便了。”马上披挂上马，统兵出关，杀到番营。营门早有番将闪出，敌住百花女，不到几合，怎敌得百花双刀短长，早被百花一刀砍上马来，吓得众番将魂不在身，四散奔逃。好个百花夫人，使动双刀，只见刀来不见人，只杀得那些番将番兵，挡着刀倾刻死亡，碰到刀定见阎君。好一个百花女，如同黑煞天神，双刀起处，只听得喀嚓之声，不住的头滚灰尘，只杀得番人魂飞天外青云掩，血染疆场草色腥。但见那一匹碧龙马，助勇疆场，也非常短长，吼一声惊倒番驸马陈罔，踢一阵吓倒番太尉王金。哈虎刀伤左臂，早已逃命，雅里托刀下身亡。这一阵杀得番邦兵将丧胆怯心，见女将皆吃大惊，见双刀俱要逃命。唯有石庆真刁猾，拖着枪，带着马，死里逃生。百花不舍，还要追来，吃紧赶到拜月亭边，庆真顿时加鞭，跪至山凹内躲着。百花只顾追逐，过了山林，不防石庆真闪在背后，暗放一箭，叫声：“着。”只听弓弦一响，赛过流星。未知百花可曾着箭否，且听下回分化。

话说娄相见李陵打来，吃紧起家，向外而行，仍命小番把殿门封闭。只闻声李陵还在内里骂道：“番狗，任你用尽百般计，难摇我铁石一片心。”娄相在外听得明白，并不责怪，反连连奖饰道：“好一个不怕死的李陵，真不愧为忠良也！待我奏知狼主，设一奇策，偏要劝转李陵。”

话说百花夫人被庆真背后一箭，未曾防备，只叫一声：“哎呀”，不幸从项后穿过咽喉，一员女将坐不稳雕鞍，跌上马来，化作南柯一梦。庆真一见大喜，正要催马向前，找取才子首级，忽听得山后一声号令，到了李广父子一支兵马。因回关不见百花，父子二人又带兵杀进番营，来找百花。父子方到此地，恰值庆真一箭伤了百花，要取首级报功，李虎在顿时远远瞥见，大喝一声：“番将休得无礼！”庆真转头见是李虎，是被他杀怕的，吓得屁滚尿流，顿时加鞭，如飞逃生去了。李虎也不追，下得马来，瞥见是个女将死在地上，心内大吃一惊；再把尸骨扶起，将面孔细细一看，认得本身妻房百花夫人，箭透咽喉而死，由不得浑身肉颤，放声大哭，连叫：“妻呀，你死得好苦！”李广也急上马来，见是媳妇死于地上，双目堕泪。又见李虎顿足捶胸，哭声不止：“你本日为汉室乾坤死于非命，也完你平生节义，只不幸大哥公公无人奉养，青年丈夫谁伴枕衾？我若不踹番营，捉了射箭贼子，以报妻仇，誓不回兵。”哭毕，放下尸首，权命军士在荒郊挖一土坑，将百花草草葬下，掩了净土，插一树为记。便问百花部下败残军士道：“射死夫人是何番将？”军士回道：“就是石庆真。”李虎听得，叫声：“爹爹且回关中，待孩儿杀进番营，若不将石贼砍为两段，誓不回兵。”

情浓只怕又拜别，昔日相思别后牵。

说忠良番相受辱诗曰：

说毕，李虎悲忿要走。李广拉住李虎道：“我儿不成冒昧，为臣子的，必要代皇家经心着力，灭寇建功，方得名垂麟阁，功标千古。若为妻仇而去，倘如有失，叫你年老父亲今后依托何人？只怕你不忠不孝之名担受不起呢！”李虎被父亲一席话说得无言答复，哭啼啼叫声：“爹爹，虽是父命不敢有违，叫孩儿怎生舍得？”说罢，又是放声大哭。李广含泪叫声：“我儿且免哀痛，人死不能复活，快随为父回关，商讨报仇之策，灭寇回朝便了。”李虎也没何如，苦在心头，随了父亲，上马带兵，杀出山中。一向到关，离鞍上马，来到营中，有张氏夫人向前便问：“婶婶杀进番营，因何不见返来？”李广见问，未曾开言，先自堕泪道：“侄妇不要提及，不幸儿媳深切重地，被石庆真贼子用暗箭射死在山后拜月亭下。”张氏传闻，不免悲伤滴泪，叫声：“公公，待侄妇领兵杀进番营，一则代婶婶报仇，二则要救丈夫回营。”李广道：“侄妇不要性急，且歇一夜，明日再议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