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八洞天(15)[第4页/共5页]

相互适宜凤与凰，女郎亦足比才郎。

［二郎神］难经受，恶姻缘，问何人谱就。敢则是月下恍惚多错谬。少甚么痴钗笨粉，得和文士为俦。为何偏将贤嫒锢，忌才天想来真有。今后后，愿苍苍莫生才女风骚！

哀尔梅花，宜配幽人。昔汉梅福，是尔知音。在唐留赋，则有广平。宋之契友，和靖先生。夫何本日，遇非其伦。灭亲之子，亡慕清芬！观其不孝，知其不贞。以彼况尔，如获与薰。气味既别，难与同群。尔命不犹，尔生不辰。尔宜收华，尔宜掩英。慎勿吐芳，玷尔香名！

国士无双内隐《四书》一句晏述看了，却一时猜想不出，走来走去，在那边迟疑。郑妪却先将那两幅纸去答复瑞娘。少顷，又来传语道：“蜜斯说前二纸，官人都已中式。何难这一句，只想这句是那个说的，是说哪一个？便晓得了。”晏述恍然大悟道：“‘国士无双’是萧何说韩信的，正合着《四书》上‘何谓信’一句。我今番猜着了。”便取笔写出，付与郑妪持去。本身也随后步入房来，见了瑞娘，深赞其心机之巧。瑞娘亦深喜晏述资性之捷，相互叹羡。恰是：

俊眼衡文服内人，慈心积善赖尊君。

武王伐纣周兴

查原书131页

其二：

焚砚临终应自悔，不如顽钝可相忘。

晏述看了不假思考，就提起笔来写道：

琼姬看罢，又猜个正着。即于花笺后，写出那四句五言诗，道：

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直不疑

太甲颠覆汤之典刑长孙无忌

召桥此四字内亦藏五言诗四句

夜长人不来，灯残火半灭。

子鉴见了甥女所作之曲，也不觉掉下泪来。瑞娘又把前日共猜诗谜之事，对子鉴说了。子鉴到馆中说与子开晓得，大师叹惋。子鉴道：“这般不肖子，替他联甚么姻？害别人家的女儿。”子开道：“也是禹龙门不细心。常言道‘相女配夫’。为什草草联婚，送了侄女性命。”晏述在旁听了，懊恨本身当初未曾与她联婚，乃擅自赋诗二绝以挽之：

琼姬写毕，又书数语于后云：“此谜未足为异。昔长亭短景之诗，苏东坡已曾有过。今此诗未免蹈袭。如更有怪怪奇奇新谜，幸乞见教。”写罢，也封付孙婆拿去。孙婆随即送至瑞娘处。瑞娘看了，赞叹道：“公然名不虚传。她道我临摹东坡，我今再把个别致的诗谜，叫她猜去。”便又取花笺一幅，只写四个字在上，封付孙婆，央她再送与琼姬。孙婆接来袖了，说道：“待我明日送去。”至明日，端的又把去与琼姬看。琼姬拆开看时，这四字更写得奇：

瑞娘写毕，付与孙婆持去答复了琼姬。自此今后，两个女郎虽未识面，却相互敬爱，赛过亲姊妹普通。

禹龙门女，年十四岁。

瑞娘看了，笑道：“亏她又会猜，又会做。我既能做，岂不能猜？”遂亦于花笺后，写出四句道：

其一：

晏述题罢，放在案头。却被子鉴瞥见，知他有顾恤才女之意，正要把瑞娘姻事亲身对子开说。刚好晏述闻知瑞娘所猜诗谜，深慕其才，便去告禀母亲陈氏，务要联此佳配。陈氏是极爱晏述的，听了这话，即与丈夫商讨，遣孙婆做媒。子鉴亦令乳母郑妪到子开家中来拉拢。子开欣然承诺，择日行聘。

晏述落第以后，亲戚道贺热烈了几日。子开对劲之时，未免喝酒过分，建议痰火病来。晏述朝夕奉养汤药，且喜子开病体渐愈。晏述只是放心不下，意欲不去会试。子开再三劝他起家，晏述迫于父命，只得勉强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