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双凤奇缘(14)[第1页/共5页]

赵英也带了三千人马，催军进步。未及五里之遥，但见尘头四起，喊杀连天，一个疆场围在那边厮杀，就晓得是番人困住女将，他便把大砍刀一摆，领着三千生力军，冲进重围，高叫：“女将休慌，俺来救你出重围也。”一声喊叫，钢刀一举，乱砍番兵，杀开一条血路，进了重围。但见两员番将，战住一员女将，只杀得那员女将只要抵挡之功，并无还手之力，气喘吁吁，面如白纸。现在赵英在顿时忍不住心头火起，提大砍刀照着哈虎背后砍来。哈虎忽听背后一阵冷风，恐有放暗箭之人，转头见是砍刀，大吃一惊，吃紧举刀架过。哈虎已杀了半日，业已减去五分力量，怎敌住赵英是一支生力军，不到三十回合，也有些抵敌不住。张氏夫人只与孙云一人抵挡，又见添一支军来策应，精力陡长，勇力倍增，两把双刀舞动起来，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反把孙云杀得马仰人翻。孙云现在已是力怯，杀得大败而逃。哈虎一见孙云败走，也不敢恋战，败出围子。赵英与张夫人趁胜追杀番兵，只杀得血流成渠，头如瓜滚，才打得胜鼓，回金雀关去。

话说番僧到了晚间，用过晚斋，只听角楼初更，便叫声：“元帅，贫僧猖獗了。元帅可点兵，五路破关，贫僧这里摆一异阵，助元帅胜利。”元帅道：“叨教仙师，但不知要摆甚么阵能够破关？”番僧道：“贫僧此阵不在阵图，乃贫僧本身久炼胜利，名曰‘九龙抢珠阵’，只消贫僧作法念咒，这九条龙飞入此关，如一团烈火，遇石即钻，遇人即伤，哪怕雁门铜墙铁壁，有甚么难破？破了此关，大兵长驱直入，焉有汉室江山不取之掌上？”元帅大喜道：“全仗仙师法力。还是本帅先点兵调将，还是仙师先摆阵图？要用多少人马听用？”番僧道：“元帅尽管点将，出兵五路，等半夜号炮一起，贫僧这里阵图摆起，人马安闲贫僧葫芦中间，毫不消元帅的人马听用，不消五更，元帅能够稳坐关中了。”元帅道：“一仗仙师妙用，二仗我主洪福，破关取城，本帅与众将等何幸如之。本帅依仙师叮咛，就此点兵了。”番僧道：“元帅请便。”

元帅又道：“北城紧对番营，乃紧急之地，待本帅亲领人马，前去巡探便了。诸位将军，谨守帐门，毋得擅动。”众将承诺。元帅马上披挂整齐，出帐上马，一向来到北城。悄悄又叮咛军士一番。耳听谯鼓恰是半夜，恰值甘奇带了本部人马到了关下，一声号令，架起云梯，正对雁门北城。甘奇身先士卒，弃了大斧，手执遮牌利刃，从顿时直窜上云梯，那些番兵，一个个随后上来，势不成当。好一员老将李广，在黑暗里看得清楚，手执短剑，只等甘奇一纵一纵，将纵到城垛上边，李广趁他不及防备，把剑一挥，砍得亲热，大呼一声：“去罢！”只听甘奇“哎哟”一声，从城上滚于城下，目睹死于非命。这里又是一阵火炮火箭、滚木礌石，发于城下，烧着云梯，打死番兵无数。前面虽有几支番兵策应，见关中筹办，不敢进步，只得大败回营，入帐缴令。

关上军士一见番人又来趁夜攻关，大炮打得声声不住，已吓得魂不附体，如飞报入帐内道：“启元帅，不好了，番人统领大兵大炮，四周攻打，非常告急，请令决计。”元帅闻报，吃惊不小。正要添将戍守，又见报导：“北城紧对番营，俄然平空飞来九条火龙，烧着关门，关门要破了！”元帅连接两报，仰天大哭道：“天亡我国也！”张氏母子一闻此信，吃紧前来，叫一声：“公公，这便如何是好？”元帅道：“此城一破只好拼此一命，以报君主。”李能道：“我们何不也起兵杀出城，胜负俱未可知，何必坐以待毙！”元帅喝道：“无知小子，不知这场短长，妄谈军政，还不速速退下。”张氏哭哭啼啼叫声：“公公，不幸丈夫困在番邦，未知存亡，叔叔、婶婶俱遭惨亡，只剩下公公与我母子嫡亲三口，又陷此关中，若关一破，我等立成齑粉，目睹李氏一脉灭尽了，岂不令人悲伤！”说罢，大放悲声。元帅道：“贤侄媳不必悲伤，可趁此关未破，速速清算行李，同孙儿李能逃命去罢！拼我老命，莫管存亡存亡，听天由命。”张氏道：“我等怎舍得公公前去！依侄媳鄙意，不如一齐走罢，待罪君前，凭圣上处罚便了。”元帅道：“侄媳之言差矣，你们可走得，我却走不得，我是奉旨前来征番的，擅离此地，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