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公哭道:“本来还属虚无。我好命苦!”拭泪又问道:“轻烟也怎地在此?”祝琪生道:“她来在我之前,一发不知。”邹公含泪,冷静半晌,重新抱怨琪生道:“我当初原成心赘你为婿,不料为出事来中断。你却不该玷我闺门,甚没事理。”祝琪生赔罪道:“小婿一时匿于后代痴情,干冒非礼,然终未及乱。尚求岳丈大人包涵。”邹公堕泪道:“罢是也罢了,只是我女儿不知究竟在何方,存亡尚未可料。”言罢又放声大哭。琪生忍着哀思安慰,二人就同到这边用了饭。琪生问邹公去处,邹公道:“我拼着老骨头,就到天涯天涯,也少不得要去寻女儿一个存亡信息。”祝琪生道:“岳父大人既然如此,小婿也要回籍,去看看父母迩来何如。就与岳父同业。”二人筹议已定,到次日起来,就清算行李,别却和尚,一起寻至家中。恰是:

素梅见说,带着满脸笑容出来,内心苦道:“本来还是旧年在此,想已回家。”却又走近墙边去看,本身取出笔来在壁间也和一首。一人无聊恶棍,见天气将晚,只得出门回店。次日绝早又起家上路。

一身浪迹倍凄淇,恐漏萧墙不敢啼。

宁到天涯身就死,怎教骨肉久分离。

手抱丹素颜面改,前行又恐路途迷。

定海邹氏女妾素梅和题

二人又悲又喜。邹公忙问道:“兄怎认得素梅,又在那里会晤的?既知素梅动静,必知小女下落,还是如何?”琪生道:

晨风夕雨皆成泪,月幌花帘老是忧。

严世蕃见婉如公然仙颜非常,心下甚喜,亲身来搀扶。婉如把手一推,眼泪如雨。世蕃不敢近身,且教将新人扶进房去。婉如那里肯出来,跌脚撞头,凶恶难当。伴婆也被她推得颠仆爬起,爬起颠仆,脸上又着了几个耳刮子,好不生疼,也不敢近她。严世蕃一时没法。忽见一个妇人从屏后笑将出来。严世蕃瞥见笑道:“姨娘来得恰好,为我劝新人进房。”那妇人笑嘻嘻地来笑婉如。婉如正要撞她,睁眼一看,倒老迈一吓,遂止住哭泣,舒心从意地随她出去。世蕃欢愉道:“好也!好也!且去进了衙门返来享用。”忽闻有一个陪嫁丫环不见,想必走失。世蕃不知也是个美物,只认是平常侍婢,遂不在心上,叮咛着人去寻一寻,本身仓促上轿而去。

整整一日,水也未曾有一点在肚里,满街满巷俱已跑到。没头没端又没个姓名下落,那里去寻?直至日落才回。一进庙门,气不过,捧起砚台笔墨极力往地下一掼,打得粉碎道:“只为你这笔砚,尽日写甚么疏头,误却我大事。好恨也,好苦也。”遂掩面顿脚,大喊大哭。这些和尚只认他惹了邪祟,得了疯病,俱替他担着一把干系。次日,祝琪生又出去乱跑乱寻,连城外船上也去问问,连续几天寻不着。自此也不替人写疏,只是厌厌愁闷,就恼成一病。睡在庙中,整整一年不足,病得七死八活方才垂垂回好。

§§§第十二回想才子劈面失迎诗曰:

说言未了,严世蕃早已回家,就跌进房来去与婉如同坐。婉如赶紧跳起家要走,被严世蕃扯住道:“勿忙,是你自家人,何必生羞。”婉如大怒,将世蕃脸上一把抓去。世蕃未曾防得,连将手格时,专脚已抓成三条大血槽,疼不成忍,急得暴跳如雷。走去将婉如揪过来,拳打脚踢,甚是狼狈。陈氏横身在内,死命地劝,严世蕃方才罢休出去。临出门又骂道:“不怕你这贱人不从。”婉如在地下乱滚,放声哭泣。陈氏那里劝得住。到晚,严世蕃又往人家赴宴。陈氏陪着婉如在房,劝她吃晚餐,又不肯;劝她睡觉,又不从。急得陈氏也没法。看看半夜,众丫头们俱东倒西歪,和衣睡着。只要陈氏一人勉强支撑,伴着婉如。再停一会,耐不得辛苦,垂垂伸腰张口,困乏上来,左一撞,右一撞,怎奈这双痨眼,只是要睡下来。不上一刻,也呼呼地睡着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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