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东吴心在赵,满天霜雪听乌啼。

过有一月,绛玉偶在后园玩耍,刚好公子从后门出去。绛玉瞧见,恐他又来胡为,吓得红着脸,急奔进内。正遇着韩氏走来。韩氏道:“你为何脸红,又这等走得急剧?”绛玉尚未承诺,公子也走到面前。韩氏大疑,遂与公子大闹。却将绛玉剥去衣服,一一个臭死。二人有口难分。绛玉到晚就去吊颈,却又被人救活。韩氏道:“她拿死吓我!”又打有四五十下。就叫她与丫头辈一样退役,却本身带在身边,一刻不离。晚间定交与一个丫头同睡,一夜也唤她一二十次,若绛玉偶尔睡熟不该,本身就悄悄下床去摸。若公子在房与韩氏同宿时,绛玉才得一夜温馨睡觉。

话分两端。半日笔忙,未曾理获得绛玉事情,且听细表。说这绛玉,自那日枣核钉卖她,刚好一个官儿买来,希冀进京,送与严嵩讨他个欢乐,要他升官。不料这官儿行至常州府,忽得暴病身亡。夫人见丈夫已死,后代又小,没小我支撑家门,恐留着这少年仙颜女子肇事,就在常州寻媒婆要嫁她。这常州府有个极奸刁、极恶棍的公子,姓邢,名国端,字得祥。老婆韩氏,是个酸溜溜的只好滴牙米醋,专会降龙伏虎打丈夫的都元帅。公子父亲是吏部郎中,他不肯随父亲到任上去,故此在家,一味刻薄胡行。见一有好田产就去占,不占不住。见人有美妇人就去奸,不奸不止。领着一班好肇事的悍仆,惯倾人家、害性命。合城人受其苛虐,畏他权势,皆敢怒而不敢言。这日只在外边闲荡,不知她如何晓得那夫人嫁绛玉的信儿。知她是外路的新孀妇,一发可欺,就考虑要白白得来。叫家人去对那夫人说:“你家老爷当初在京选官时,曾借我家大老爷多少银子利用。原说有个丫环赔偿。至今数年,本不见,利不见,人又不见。本日到此,并不提起。是何原因?如果没有丫环,须还我家银子。”那夫人正要发话,却有本地一个媒婆私捏夫人一把,悄悄说道:“大家说邢公子叫做抠人髓。夫人莫惹他。若惹他,就是一场大祸。诚恳忍口气,揉一揉肠子,把人与他去罢。”遂将公子常日所为所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奉告夫人。那夫人是孀妇人家,怯懦畏祸,又在他乡不知事体,就忍气吞声抽泣一场,唤绛玉出来随他家人去。那绛玉自从枣核钉打收回来时,已将性命放在肚外,本身还道这两日余生是不测之得,便就叫她到水里火里去,她也不辞。闻夫人叮咛随他去,也不管好歹,竟然同那些家人到邢家去了。

绛玉蓦地见壁上诗句,逐首看去,看到第二首第三首前面写“定海琪生和题”,心下吃了一惊,悄悄潮泪道:“祝郎本来也至其间,不幸你我天涯不能一见。怎诗意这等悲怆?莫非扬州之事,还未曾结?”重新看到完又想道:“轻烟、素梅既在一处和题,诗中又各发分袂思惟之意,三人却似未曾会晤普通。祝郎前一首诗,又像恨负他的普通,这是何说?”猜忌半晌,见桌上有笔砚,意欲和他一首,透个风信与他,好使他来找寻。又碍着韩氏在面前,难于捉笔,不觉垂泪。韩氏见她堕泪,问道:“你为什事堕泪?”绛玉情急,只得说道:“偶见妾夫诗句,故此伤感。”韩氏惊奇道:“既是你丈夫在此,料然可寻。你怎不对我讲,徒自哀痛?待我回家着人探听,叫他来带你归去,不必痛苦。”绛玉闻言感激,就跪下拜谢。韩氏忙忙扶绛玉起来,实在欣喜一番。绛玉见韩氏如此贤惠,料不怪她,就在桌上提起笔来和诗一首于壁上。其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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