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下文分化。

黄金美色如蝇逐,安得民气足?辞金谢色反奇逢,博得前程到处有东风。一枝花正孤无侣,又送摧花雨。雪梅偏喜挺孤芳,独向岁寒时节傲冰霜。

愚兄字启二弟知之,自到任以是来,不料运气多舛,正值边关危辞之时,日夜忧惊,积成沉痾,非常沉笃,不日将登鬼录也。三弟有汝,愚兄能够放心。但汝嫂无子,谅难守节,听其自便可也。卧中泪笔,情不尽言!

右调《虞美人》

别时轻易兮相见时难,梦处欢娱兮醒处抛残。自断天涯兮几树云烟,人疑花影兮倚遍雕栏。去时桃柳兮春到仍妍,昔年人面兮有镜无颜。悔教夫婿兮去人楼阙,安得夫婿兮生入玉门关?

秦氏到得店中,天气已晓,见有很多衙门人在店闹吵,要分例银。秦氏只得用了多少。次夙起来,安排些酒饭,亲身送到县前,伉俪各相垂泪。花笑人道:“屁股打烂,疼痛难过,坐又坐不得,立又立不得,困又困不倒。只一夜之间,几近送命。云举人是太爷的弟子,听太爷吵嘴,要送情与他。你可央人去说,送他五十两,求他吃紧放我。再是几日,决然没命了。”

右调《踏莎行》

§§§第三回拒美色得美又多金

次年,贡氏生下一子,因边关宁靖,名唤关平。恰是:

且看下文演出。

花笑人到家,即寻大嫂道:“外边谎言大哥有家书返来,但是真的么?”文姿道:“正要等二叔返来,等不得,我先拆看了。”即将书递与笑人。笑人冒充读了一遍,说些宽话道:“原是一个文人,不该去惹武事。当时去时,我甚不喜。现在弄得我又苦,他又苦了!”

花隽人瞥见三人张张探探,交头接耳,有些古怪,便远远尾着二哥与乌心诚以后,一起跟从到张洪裕寓中,悄悄在外窃听。闻声二哥说:“要一百财礼作正犹可,况是做小的,一百是不成少。”张洪裕道:“人物果好,一百也未几。只是小弟的货还在舟中,未经兑卖,手中不敷,还求让些。”乌心诚道:“交银是实,兑起来便让些。”张洪裕老练,恐怕人在他乡,处统统话,定要笑人写了一张卖婚文契,又见乌心诚俱下了花押,然后兑银。兑到七十两,张洪裕不肯兑了。花笑人道:“如果七十两,是不安的,要一百两。”乌心诚道:“依我,九十两罢。你们不依我,我不管事。”张洪裕只得兑到九十两。张家收契,花家收银。

又担搁了月余。一日,踱到乌心诚家入彀议。乌心诚道:“河上有一名大商,姓张,号洪裕,系济宁人氏。因嫡妻貌丑,要讨一房美妾去家受用受用。我昨日已曾说过,他说要瞧一瞧儿,公然人物好,便多出些礼金也甘心。”花笑人道:“这有何难?我们大嫂每日出到中堂灵前上饭的,可引他来一瞧便是。”当日,二人就到张洪裕寓中,商定次日相亲。

且说花笑人同乌心诚、张洪裕暗计抢嫂之说,花隽人在外听了大惊。见三人送别出门,花隽人闪过一边,又远远尾着二哥以后,只见到得乌心诚家中,就将十两一封,谢了乌心诚,又拿出数钱碎银,叫买了酒肉,二人畅怀痛饮。花隽人忖道:“二哥又做没天理的事了!”一竟走回家,到大嫂房中,悄悄地把二哥卖嫂兑银、明晚抢亲之事,细细说了一遍。文姿传闻,只是感喟,听完,呆了半晌,冷静无言,要说也说不出,要哭也哭不出。此时已是夜深时候,花隽人出了房门,文姿即上了灯,呆呆地倚了桌儿,托了腮儿,对了灯沉沉吟吟儿坐着。坐到夜深,想了一计,反笑一笑,自言自语道:“未曾想这般丑恶心肠,前番受了这般磨难,现在在此又背卖兄嫂。叔不仁,嫂不义,明日不得不设想还他。”随即灭了灯,上床睡了。只闻声花笑人来家,醉语胡涂,欢声高亮,秦氏道:“有何欢愉心肠,何喝得这般泥烂?”推入房中,叫“睡了罢”。此夜花笑人得了银子,与秦氏实在欢会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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