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锦章在朝官居文华殿大学土,又加太师之职,官居一品,位极人臣,在朝无恶不作,靡所不为。那些文武官员惧他兄弟威势,趋从者多,有冒犯他的以及不肯趋附并不肯阿谀者,便撤职的革了、罢官的罢官了,这还不算数,有的还要弄到别人亡家破才歇,说不尽花锦章兄弟作威作势。且说那日花锦章与夫人马氏说些闲话,夫人道:“相公,奴家有一句话要说,未知相公可肯服从否?”花锦章道:“夫人有话但说,老夫无所不依。”马夫人道:“奴家昨夜睡到半夜,只见女儿花赛金满面笑容,双眼带泪立在床前,奴家问她,她只是不该,将头一摇,头颤栗散,往我身上打来。奴家吃了一惊,大呼而醒,倒是南柯一梦。不知主何休咎?又不知女儿在家安然否?奴家放心不下,意欲回家看看后代,不知相公意下如何?”花锦章道:“此乃梦寐之事,何必挂记?何况目下气候酷热,怎好走路?且待秋后归去便了。夫人,尔若放心不下,可写一封书回家去问,便知安否如何。”说还未完,忽见丫头来报导:“少爷差花福送书在外,要见相爷。”花锦章道:“叫他出去。”丫头传知内门官道:“相爷叫他出去。”内门官领命出去。花福见传,来到内堂跪下道:“相爷、夫人在上,花福叩首。”花锦章道:“罢了,起来。少爷、少奶奶可好么?”花福道:“好的。”花锦章又道:“蜜斯可安然否?”花福道:“安然的。少爷有书在此。”花锦章道:“取上来。尔路上辛苦,到内里吃酒饭罢。”花福道:“伸谢相爷。”遂退了出去。

忽听得楼上大声大喊道:“是谁敢如此无礼?俺来也。”施必显见楼上来了二人甚是凶暴,那二人赶上前举拳便打,施必显双拳敌二人一向打出店门。那酒保见那些家伙被打得粉碎,吃酒的人走得干清干净,喊道:“岂有此理,快叫人来将他拿住,先赔了家伙然后送官究治。”那些人只都雅,哪个敢上前多说一句话?那二人与施必显打了多时不能取胜,见他甚是枭勇,遂住了手道:“叨教豪杰贵姓大名,居住那边?望道其详。”施必显最爱人称他豪杰,见二人称他豪杰也就停止,答道:“俺姓施名必显,大家称我飞天夜叉。叨教二位贵姓大名?”那人道:“我姓童名孝贞,人号我叫做索命无常。”又指那人说:“他姓张名顺,人号他叫做丰节蜈蚣。请施兄上楼吃杯酒,有一句话要说,不知尊意如何?”施必显道:“好。”遂一同进店。楼上那二人让施必显坐上位,他们劈面坐下,叫酒保上来道:“方才突破多少家伙,尔可去算该多少钱,我赔尔罢。可将上等好酒好肴拿来吃了,一齐算还。”酒保欢乐道:“多谢三位客长。”遂下楼将上好酒肴搬上楼来。

且说次日施必显写一封书,白字也有的,横的也有的,直的也有的,一个字写得如核桃大普通。写完就来封好了,书牍内里写:“此信寄到扬州府江都县四牌坊达子巷小孟尝李荣春大爷收拆。”差了一名喽啰叫作张环,赏他盘费银十两,叫他将书送去,喽啰领命而去。

话说花锦章道:“夫人说得有理,我想他二人必有甚仇恨,是以说他有谋反之意。但李骞与我是同窗之友,何况又是同亲居住,他在生时与我甚好,又同是一殿之臣,兼且只要此子。那谋反之事非同小可,处所官有失发觉就该有罪了,连满城文武官员一提要问起罪来。这件事情若果是真,老夫亦不能容他,如此看起来,必定是假的。”马夫人道:“相公若关键了李荣春,亦当念他父亲同窗面上,于心何忍?何况又要扳连世人,这事决然使不得的。好笑孩儿大不明白,些小之怨就要诬报酬背叛。”花锦章道:“但不知孩儿与李荣春有甚仇恨,就诬他背叛,待我叫花福来问便知明白。”马夫人道:“相公言之有理。”即叮咛叫花福出去。花福闻传,随即走到内堂问道:“不知相爷呼喊花福有何叮咛?”花锦章将言诈问道:“花福,少爷函内说与李荣春有仇恨,到底为着何事?”那花福见问,只道少爷函内果有此言,遂将前事禀明。花锦章听了想到:为了一个流浪之女结此冤仇恨,我自有事理。马夫人道:“相公,此事如何答复孩儿?”花锦章道:“待我写一封书去与孩儿,叫他要敛迹些,各种事不成如此乱为。”夫人道:“相公说得有理。”花锦章遂写了一书,赏花福十两银子做盘费,叫他答复少爷。花福领命而回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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