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师气得目定口呆,浑身颤栗,将剑丢下坐在椅上骂道:“尔这贱人如许大胆,如此无礼,这还了得?只是何故崛起歹心下此毒手?”想了一回说:“是了,必是这贱人有与外人私通,故起这动机。”将烛拿来四周一照,并无一人,细心再看,见房门已开,叫声:“不好了,被他走了,此时料已去远,想不能追回。贱人既死,奸夫已走,不免唤起丫头查办便知明白。”遂自拿灯走下楼来,到丫头房门口将门乱打。却好双梅已醒,问道:“是哪个打门?”花太师答道:“是我。”双梅道:“本来是太师爷。”赶紧下床将门开了一看,问道:“太师爷为何赤身露体满面是血?敢是二夫人月经来了不要尔同他睡,赶了出来么?”花太师骂道:“贱人休得胡说,随我来。”二人走到楼上,花太师将灯放下,那双梅见梅氏成分两段满地是血,吃了一惊,大呼一声:“哎哟。”一跤颠仆在地,赶紧又爬了起来,惊得浑身只是颤栗道:“太、太、太师爷,2、二夫报酬何如此?还、还是冒、冲犯太师爷,还是不、不、不能凑趣?尔、尔亦能够对她说得明、明白,叫她下主要奉迎,再不然就打她几下就是了,何必如此?”花太师道:“非为此事。我且问尔,常日何人在此走动?”双梅道:“太师爷这句话问得差了,此处只要太师爷同二夫人,二夫人同太师爷,并双桃同双桂、双桂同双桃、我同双杏、双杏同我,少……”遂住了口。花太师问道:“少甚么?为何不说?敢是少爷在此走动么?”双梅道:“少爷向来未曾到此。”花太师想道:“他说得奇特,为何说个‘少’字遂住了口?莫非牲口有来此么?”尔说花锦章乃是一个调和鼎鼐、燮理阴阳的宰相,要办多少的事,莫说这点小事就看不出么?花太师连连问道:“双梅,少爷昨日可有来此么?”双梅答道:“并未曾来。”花锦章道:“少爷到此也是平常之事,他若要来莫非我不准他来么?尔快快从实说来,我就收尔做二夫人,尔若不申明我就一刀叫尔照二夫人一样。”双梅暗想道:“我方才不谨慎说出一个‘少’字来,被他查问,现在如何好?”花锦章见双梅沉吟不语,叫声:“双梅,为何不说?尔若说得明显白白,我天然收尔起来做二夫人。”双梅道:“多谢太师爷,丫头无福消受。”花锦章见她不说,将剑拾起叫道:“双梅,尔说不说?若再支吾尔看此剑利也倒霉?”双梅急了,赶紧跪下道:“太师爷饶命。”花锦章道:“尔还不说么?”一手将双梅头发揪起,一手将剑靠在咽喉道:“尔说不说?”双梅唬得魂不附体,猜想瞒不过了,只得重新至尾诚恳说了一遍。花锦章一听此言,心中大怒,恨道:“可恼啊可恼!小牲口自败家声,来到此处将庶母也通奸么?既无一个母子之分,如何连五伦也没了?要他何用,就使花门没了后代,断不要留此牲口。”将剑指着双梅骂道:“尔这贱人,结党成群敢来害我么?”双梅道:“这个丫头们不敢。”花太师道:“小贱人利口。”一剑将双梅砍为两段。心中又想道:“双桃、双桂、双杏乃是一党之人,决然饶她不得,倘鼓吹出去叫我如何做人?”遂一向走下楼来,将三个丫头一个一剑砍为六段,不幸梅氏一念之差,自作断头之鬼,又扳连四个丫头个个身首异处。那花锦章想到:另有两个老婆,知了此事必会鼓吹出去,这亦是饶她不过。遂又走到厨房将房门踢开,走出来一个一剑分为四段。不幸这两个老婆,遭此冤枉惨死,这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有冤难诉,有屈难伸,只好到阴司去算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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