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 > 第72章 樵史演义(9)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写到惕惕耳目惊,见者神情多恍忽。
引颈就戮五人在,五彪五虎同烟尘。
面前风月无人管,斗酒浇愁且放歌。
白天不做负苦衷,半夜拍门不吃惊。
顾阁老的小夫人,单裤走出街心。口里道:“阿呀,阿呀,救我!救我!”阁老从阁里步奔返来,见她赤身跣足,亲身扶回。家里古玩毁伤殆尽。
哪知魏忠贤杀人的手腕,如何能够改得。刑部把扬州知府刘铎一案拟了徒罪具奏,魏忠贤道是轻了,发下来重新再问。刑部大堂推仰江西司郎中高默复审,高默道:“事关严峻,且在‘莫须有’之间。”禀了堂翁,恳批差各司官公同鞠问。大堂添批广西司主事陈振豪、徐日葵,山东司主事汤本沛同审。你道这四个官儿,莫非不怕魏忠贤的?但大堂的意义,原晓得他四个不是魏党,故把这件疑问事委他。临审时高默道:“各位老寅翁,须筹议个安妥,才好说堂。”汤本沛道:“清议可畏,鬼神难欺。当誓诸关帝,几次推求。有据则坐,无影则出。我辈一凭公道,死生去留当付之天命。”徐日葵道:“小弟已拚此一官,必定不秉公。寅翁所见极是。”拜过了关帝,细细研审。谩骂绝无实迹,扇上诗词,也只慷慨几句,并与朝政无涉。遂与矜全,拟了放逐说堂,大堂随即具奏,内旨大怒道:“是四司官秉公坏法,降三级调外任用。刘铎、刘福同曾云龙、彭文炳斩于西市。方景阳戮尸。”京师无不嗟叹。有诗为证:
莫漫低头间讲求,聊云曲意细编摩。
且说五人已斩,毛都堂为升了侍郎,回家祭祖受贺,才清算往京到任。他家在严州府遂安县,一到家里,贺客填门。偶尔一日,正对客读邸报,忽沉默入内去了。客正惊奇,内里哭声大起。问何原因,本来毛都堂见五人来追,大呼一声,倒地死了。有人道:“魏珰不死,毛都堂先死,彼苍略觉没了轻重。”又有人道:“五人的斩,论来国法,原该如此;没有打死了两个校尉,个个都饶死的理。故此毛都堂还好好步于牖下,不似魏珰吊死了,死了一番;戮尸,又死了一番。抄其家,戮其子,为千古权珰作表率。”这也把魏忠贤结局,论他死得分歧。毛都堂死的时节,忠贤恰好作歹哩!
临池挥洒风骚事,一扇如何遂殒身?
有一项姓人,为压伤一腿,睡在地上。见妇人精身子畴昔,有把瓦遮阴户的,有把半条脚带掩阴户的,有披半边褥子的,有牵一副被单的,有一手掩阴户一手横遮双乳的。赤脚乱发,老长幼少,好好歹歹,瞬息之间畴昔了四五十个,好不成怜。
且说魏忠贤生祠一建,天下土木大费,劳民伤财。阎鸣泰建于通州及昌平州,一名“崇仁”,一名“彰德”。主事何宗圣建于长沟,名“显德”。巡抚刘诏建于密云,名“崇功”。上书颂他功德的不成胜纪。
天生奸党非无说,欲使剪除众恶孽;
震崩后有人来报,红红绿绿的衣裳具飘至西山,大半挂于树梢。昌平州教场中,衣服成堆,人家金饰、银钱、器皿等件,无所不有。户部张凤逵差人往验,公然不差。
自是奸珰构此殃,双双缢死局方结。
玄弘寺街有女轿过,一响掀去轿顶,女人服饰尽去,赤体出轿。问她,竟不知身衣如何脱落。
凡官府大轿在路打碎的,薛凤翔、房绚丽、吴中杰。现任缙绅伤者甚多,董可威、丘兆麟、牟志夔、萧命官尤其短长。至于压死家眷的,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