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甚么意义?”
“你丫不早说!”我再没多问,转头冲进隧道,仿佛穿过一层透明薄膜。
岩洞并没有设想的深,下行十多米达到洞底。地上散落着荧光棒,枯燥的氛围从左边隧道吹来,透着股草药的香味。月饼把手电往我手里一塞:“去吧。”
青铜牌赤红如火,一点点烙进手掌,热气遍及满身,白烟从手、牌连络边沿冒出。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我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反而越来越亢奋。固然看不到,但能感遭到脸部起了窜改。
月饼干脆没接我话茬儿,捡起青铜牌塞进背包:“跟我下去一趟。”
我的手背上,六个血口正在敏捷愈合,无数条毛细血管从伤口四周发展延长,相互连接,垂垂构成一张鬼脸。
我手一颤抖差点没拿住:“啥?”
“看看你的手。”
我内心奇特,问道:“内里到底有甚么?这张鬼脸是如何回事?”话音刚落,手背俄然剧痛,那张鬼脸高高肿起,眼睛位置横裂出两条缝,颤抖着就要展开。
“你丫动手有个轻重不?”我的话刚一出口,声音大得像是打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四
“如果变成怪物,我还要手刃了你。”月饼摸了摸鼻子。
三十多米长的隧道透着阴暗红光,手腕粗细的植物根茎顶出岩石,根须包裹着一个小我形隆起,绿色蠕虫从根须中探出半截躯体摆布扭捏。
就在这时,月饼从洞里跃出,拽着我离开了树荫。
“还好发明得早。”月饼从背包里翻出烫伤药膏,一把拍在我的手心。燎泡全被拍破,药膏渗进伤口,我疼得差点没昏畴昔。
青铜牌碰到阳光,红色渐渐消褪,鬼脸扭曲着狰狞的神采,肉管缩进牌里,斑纹重新组分解凤凰形状从手掌上脱落。血液狠恶地涌回身材,我如同喝醉普通,面红耳赤,身材炎热难耐。我吸了口气,平复着鼓点般的心跳,这才感遭到手掌火烧火燎地疼痛,手心尽是燎泡。
月饼又跳进洞:“别矫情,病人总比死人好。”
“快点,要不就没时候了!”
“墙上有字本身看。”月饼靠着岩壁低头坐下,斜碎长发遮挡着额头,仿佛用心不让我看到他的脸。
光柱照到隧道左边,一行竖刻隶书:终境止,一人入。看这意义是只能一小我出来。
月饼撩起额前头发,绿光荧光棒把月饼的脸映得惨绿,模糊能看到额头有一排愈合的伤口,数条毛细血管构成的鬼脸正在消褪。
我把嗓音压得极低才规复普通音量:“一只手如何抓绳索?我是个病人!”
隧道绝顶横着一方两米摆布的石台,庞大的鬼脸刻在岩壁上方,两眼透着红光,笔挺地照着并排躺在石台上的两小我,一只尸鳖残体散落在通往石台的台阶上。